聽我這麼問,那位剛才還趾高氣昂的尼祿隊長頓時變了臉色,劇烈的咳嗽著,大步衝向我:“你怎麼敢這麼說!”
還沒等靠近我,那位怒氣衝衝的帝國邊防軍隊長就被克勞迪烏斯修士一把抱住,然後憤怒的掙紮起來:“放開我!”
另人吃驚的是,雖然憤怒得發狂,拚命的掙紮,但尼祿隊長在力氣的對抗上卻完全落在下風,被脾氣和善的修士牢牢抱住,不但前進不得,也掙紮不開。
“冷靜,尼祿隊長,你的怒氣對改善局勢沒有任何幫助。”一邊牢牢的抱住尼祿隊長,克勞迪烏斯修士一邊平靜的安撫著對方。
至於我……
我安穩的坐在椅子上,看著那位雖然漸漸放棄了掙紮,卻仍舊惡狠狠的瞪著我的尼祿隊長,一臉無辜的攤開雙手:“我們之前在這兒呆了好幾天,襲擊了一支運糧隊,都沒事兒。你一來,薩拉森人也來了。這難道不是事實?”
“該死的野蠻人小崽子!”頓時,尼祿隊長的掙紮又猛烈起來。
“在你們四處逃竄時替你們對抗薩拉森人的野蠻人小崽子。”大敵當前,團結為先,這樣的道理我當然知道,但是鬼才要和一個用鼻孔看人的白癡搞團結。
“宰了你!”
“來試試看。”
就在我和尼祿的口舌衝突逐漸升級的時候,那位一直溫和可親的修士突然雙臂發力,一把將尼祿隊長甩倒在地:“夠了。給我閉嘴,坐下!”
我正想說什麼,修士卻一拳砸將桌沿砸的粉碎,飛快的瞪了我一眼:“你也是!”
“還有你。”說著,修士又瞪了旁邊的阿格努斯一眼。
然後,在一片安靜之中,克勞迪烏斯修士長出一口氣,雙手合攏在胸前,垂下頭:“神啊,原諒我的憤怒吧。我不能將自己的失控歸罪於這些迷途的羔羊,但我確實要被氣瘋了。”
做完了簡單的懺悔,修士又做了個深呼吸,然後露出了溫和恭順的笑容:“現在敵人隨時會到,我們需要盡快決定接下來的行動。有什麼衝突都先放一放,等安全了再慢慢聊,可以嗎?”
如果不是桌沿那個地方還缺一塊兒,誰也不會相信這名修士有能力徒手打碎盾牌的。而且現在修士已經生氣了,雖然我一點兒也不怕他,但也沒必要在這個時候跟他對著幹:“完全同意。”
尼祿隊長哼了一聲,爬起來在桌邊坐下,仍舊氣鼓鼓的,卻總算收回了他那帥氣的大鼻孔。
等到所有人都坐下後,我看了看仍舊呆立在門口的報信者:“立即讓所有的斥候和哨兵都撤回來,讓所有人收拾東西,我們準備撤退。”
聽到這句話,尼祿隊長頓時又炸了。不過,這一次,他明顯內斂得多:“胡說!我們才不會逃跑!”
“那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尼祿隊長再次瞪大了眼睛:“我們是為了救援修道院!”
果然,是被敵人設下陷阱騙過來的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