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就重新召集人手,把鹿廳學員和姑娘們都留在了要塞裏,帶上跟班和奴隸兵們一齊南下,還帶著我們戰利品的三分之一。
南邊的定居點是屬於帝國難民的,此刻也已經用圍牆圍了起來,看起來大體上已經步入正軌了。我們靠近的時候,圍牆上的哨兵就敲響了警鍾。片刻之後,圍牆上已經站了許多人。美中不足的是,所有這些人都拿著農具,顯然是在地裏幹活的。雖然農活很重要,而帝國人也確實沒有隨身攜帶武器的習慣,但是他們至少應該在登上圍牆的樓梯附近修建一座武庫,以便守衛者取用武器,不至於拿著鋤頭就出來了。
確認了我們的身份後,那些農夫才鬆了一口氣,從圍牆上離開了。大門也很快被打開,我們在一個中年人的帶領下進入了這座在我走的時候還沒有開始興建的定居點。
毫無疑問,因為修建的時間更短,他們的許多設施還沒有修建完畢。比如圍牆的外圍既沒有挖掘壕溝,也沒有埋設鹿角,更別提大門處應有的吊橋了。這樣的圍牆雖然同樣能夠起到保護村鎮抵禦盜匪的作用,但是麵對那些意誌堅定準備充分的攻擊者,就屬於送命題了。
大門後是一條筆直的土路,穿過成片的田地直通居民區。居民區同樣在圍牆的保護下,也同樣沒有壕溝、鹿角和吊橋。
當然,這些我都可以理解。我不能理解的是,居民區的規模似乎比我預計的要小一些。而且,離得遠遠的,越過圍牆,我隱約看到了教堂的尖頂。
居民區的大門前,拘謹的中年人喊開了大門,把我們介紹給另一個老人,自己就告辭了。
然後,那名老人則一臉討好的笑容,一邊介紹目前這邊的情況,一邊引著我們徑直前往居民區的中心。
這座居民區一共有一百二十一戶人家,按照各自的意願分成了大小不一的十一個區,每個區有一名公選出來的代表,十一個人又選出一名總代表和四名總代表助手,總代表負責日常管理以及對外交涉;總代表助手分別負責四個方麵——居民區防衛、外圍防衛、農事和建築;遇到關係到定居點的大事則有十一名代表商議投票決定,並且負責向全體居民通報。
談及這些的時候,這位老人,也就是居民區防衛助手顯得很是不安,不停的對著我傻笑,顯然是擔心我的態度。但是我本來就對這些細節不怎麼關心,自然也就沒必要在這種事上給自己找麻煩。
到了中心廣場後,老人請我們進村議會廳休息,同時讓人去安排招待我們的飯食,又讓人去召集剩下的九名代表。
至於第十一名代表,也就是總代表,則照例呆在議會廳裏。那位總代表是個中年男人,微禿,以帝國人的標準稱得上身材魁梧體格強壯。我們進去的時候他正在用力的打磨著一柄短劍,而且一臉煩躁。
看到我們進來,他先是一愣,隨後露出喜出望外的笑容:“巴德爾大人,您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