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希的胸腔還插著那把刀子,傷口極深,鮮血不停地洶湧出來,血染紅了陸啟正的白色襯衣。
“林安希,你不能睡,聽到沒?”像是在和死神賽跑,陸啟正抱著她瘋狂地衝向手術室,短短五分鍾的時間,他就感覺好像過去了一個世紀。
“陸總,病人昨天才大出血做了手術,今天又受了這麼重的傷,您要做好心理準備,可能——”主任大夫青紫著臉不敢說出口。
“可能會怎樣?”
陸啟正抓住主任大夫的衣領,用力將他摔到牆上陰駭的眸子透露著殺氣,“林安希要是沒命了,我要你們陪葬。”
陸啟正是誰?在雲城呼風喚雨的人物,醫生嚇得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刀子插入胸腔很深,但是幸好離心髒要害處差了幾毫米的距離,手術進行了足足十個小時。
林安希做完手術便立刻轉入了ICU重症監護室,戴著氧氣麵罩渾身插滿了各種冰冷的器械。
陸啟正忙完工作,就會抽空來看她,有時候坐上兩三個小時,有時候會陪到大半夜。
醫生說林安希潛意識完全沒有求生的意識,可能明天會醒,也可能需要一個月或者更多的時間。
陸啟正安排了兩個看護二十四小時照顧她。
一周之後球球葬禮那天,誰都沒想到林安希會突然醒來,包括照料她的兩個看護。
“這有錢人家的太太也真是不好當,生出來天生患有骨癌的病秧兒子,還早早地夭折了。”
“誰說不是呢?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說沒就沒了,你聽說了沒?陸家今天在南山為她兒子舉辦葬禮。”
“這女人真是可憐,連自己兒子最後一麵都見不到,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這些話字字句誅飄蕩縈繞在林安希耳廓,聲音無限放大回旋在她大腦,刺激著她沉睡許久的神經。
南山,葬禮。
林安希眉心緊皺在一起,眼淚從耳鬢滑落下來,猛地睜開了眼。
“你們在說什麼?今天是我兒子的葬禮?”
兩名看護嚇得麵麵相覷,一名看護顫顫巍巍臉色慘白,,“林小姐,您肯定是聽錯了,我們什麼都沒說呀。”
林安希二話不說,直接拔掉了手上的針頭,忍著胸口撕裂的疼痛感從床上爬下來,卻沒想到自己的體力那麼差,腿一軟摔倒在地,兩名看護嚇得連忙將她扶起。
“林小姐,您不能走,要是陸先生知道我們放您出去,我們怎麼交得了差?”
陸啟正交代過,必須看住林安希,萬一她醒了,也絕不能讓她出病房一步。
“今天是我兒子的葬禮,我要見他最後一麵,誰要是敢攔著我,我殺了誰信不信?”林安希披頭散發的穿著病號服,目光猙獰地盯著兩名看護。
看護聽說了眼前這個神誌不清的女人是為了她兒子自殺的,誰知道她還能幹出什麼事來,誰也不敢主動上前一步阻止。
林安希拖著虛弱不堪的身子艱難地走到醫院門口,打到車,“師傅,南山陵園。”
暴雨而至,車子停在陵園入口,林安希推開車門差點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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