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且慢!”蠍子精思量道:“這般雕蟲小技,不過是要引你出去,然後逐一擊破。而你一旦被他四人圍住,隻怕千年修為要毀於今朝!”
“這……”老仙拂衣問道:“仙子有何辦法?”
蠍子精起身道:“他們既然叫陣,你我前去迎他就是……我觀那風寅道人不懼我神通,還需道友將其引開……”
“切記,莫要小瞧此人!”
書說簡短,單說二妖出洞後列陣兩邊,蠍子精厲道:“你們那雕蟲小技已經被我識破,要打的話就一起來吧!”
八戒記恨剛才那一針,掄起釘耙當即砸下:“賤婢口出狂言,看你豬爺爺釘耙!”
他一動手,悟空王鬆三人隨後抖起法力,與二妖戰作一團。
一時之間,罡風陣陣,火光衝天,兵器相撞如電閃,好似天雷震鈴鐺。
“當當當!”王鬆連擋蠍子精三叉,單腿踢在她手腕之處,接著右腳嘭地踩在她的胸口。翻身之際,轉動化血神刀朝其腰間斬去。
蠍子精猛吃一痛,把雙叉架在胸前,尾後毒鉤好似一把長槍朝王鬆百會穴刺去。
王鬆雖不懼她毒液,但要真被他一針插入泥丸神宮的話,起碼也是半天消停。故此閃身收刀,轉朝如意仙攻去。
老仙見他打來,一邊架住悟淨寶杖一邊持鉤抵擋,不出三兩下便被王鬆蕩開了金鉤,一刀劈下。
如意仙不敢叫他沾著,猛然使出法天地象,震開沙僧朝東逃走,王鬆見此化作一線紅光跟在其後。
“沙將軍,你去幫助大聖,此怪交給我便是!”
話落,王鬆逼近如意仙三尺,忽見他轉身猛吐一口濃煙,整個撞入王鬆懷中。
王鬆暗叫一聲好,手握刀柄,弓身駝背,閉目凝神合三氣,封閉諸竅意歸心。
等到如意仙撞入懷中之時,猛地將身形展開,迎麵便是一招七殺乾坤!
那老仙不知此招厲害,單手提起如意金鉤架住。哪知此招不僅有開天辟地之力,還有亙古浩瀚的心虎殺意!
隻見如意真仙猛然一頓,手中金鉤便崩飛出去,王鬆順勢把血刀拋向身後,騰出雙手嘣的砸在他的胸口,接著化拳為掌,使了個神虎震銅鈸!
就這麼一下,如意真仙被打的神宮崩塌,元神昏沉,當血刀落下之時,王鬆反手抓住!
頓時,血蓮半開,萬光浮影!
不過這招隻用了一半,王鬆便收了氣勢,單腳踩著如意仙的胸口,接力朝蠍子精而去。
如意仙撿回性命之後不敢多做停留,壓住體內的殺氣飛往積雷山。
話分兩頭,再說悟空三人與蠍子精亂作一團,萬丈乾坤猶如一片雷霆風暴,隻聞其聲,不見眾人。
忽然間,一條毒鉤亮起寒光,眨眼之間便打出三千多次,悟空八戒沙悟淨連忙將口中‘靈珠’咬破,忍著劇痛揮棒掄耙!
蠍子精見他們不懼,驚訝之餘不敢多做停留,化作一陣旋風脫離戰場。
正是她動起真氣之時,駭見身後有一線紅光飄過,隨後便覺得身後一陣劇痛,有股殺氣卡在喉嚨之間吐不出來,直衝自己的元神。
原來,剛才王鬆正是看見蠍子精動用了神通,才轉身而走。等到了蠍子精身後,揚起化血神刀從其尾部一刀提上,抓住她那毒尾連同脊梁骨一並扯下!
隻見他現在,一手提著血淋淋的毒鉤,一手掐住蠍子精的脖子:“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蠍子精聞言,抖起精神將元神遁出,悟空八戒三人見此一擁而上,頓時乾坤激蕩,諸法震空,隻用一個呼吸便把她的元神攪成碎屑。
下了雲頭,王鬆提著十丈長的毒鉤用力一抖,便見它整個被收入掌心之內。
“咦!”悟空驚奇道:“賢弟何時懂得‘袖中乾坤’?”
八戒揮汗道:“哥啊,你可看清楚了?將軍這是‘虛空之術’,與鎮元大仙那‘袖裏乾坤’有異曲同工之妙,但並不相同哩!”
“元帥說的不錯,此術是我從那滴精血領悟出來的,隻能存儲些死物。”
說著,王鬆化風飛入琵琶洞內:“大聖元帥要是想學,王鬆願意傾囊相授,不過現在還是先救聖僧才是。”
一個時辰後,毒敵山琵琶洞內來了一群女將,匆匆一看約有三五百人。
嬛裳望著四處狼藉的洞府,心中有一千個惆悵,暗怪“王郎無情,走時也不說來宮中道別。”
正當她暗抹情淚之時,忽然一女將道:“主公,這裏有字!”
嬛裳過去一看,但見上麵寫道:
紅燭金燈白玉床,青絲帳下美人裳。陛下,王鬆就此告別,半詩一首,望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