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訴說(上)(1 / 2)

“竹野內,對於我這次受傷,你所能想到的第一個人的名字,就是答案。”

我將自己的目光淺淺的移到了別處,隻是為了不去看竹野內的雙眼。

“....怎麼會..”

並沒有因此而感到驚訝,這和我所想的一樣。

畢竟是在學校,又是學生會室裏,事件結束之後原田惠也沒有被警方抓到,真是的,為了從我口中得到為事件定性的線索而去立功的警察也實在是沒品。

但是,和這一次事件唯一有關的人必然會有原田惠。

竹野內很聰明,這也一定是她最想要和我確認的事情。

“....但是....為什麼.....”

重新將目光轉向了竹野內的身上,那種因為不想要被確認而被我直接揭穿的憂傷眼神是我不得不去麵對的。

或許剛剛成為朋友,我們曾認為這樣下去一定也可以幫助到原田惠的。

雖然我們都是因為一次相對條件的交易被強製加入學生會的,但是在看到了會長如此忙碌不堪又沒有好的人際關係之後,原本隻想著應付的心才發生了改變。

想要幫助她,想要她不再獨自一人勞累、不再獨自一人承擔一切。

但是,我還是沒有想到,原田惠甚至連原本不應該屬於自己的罪惡也一同承擔了。

或許這樣的轉折太過於唐突,但是對於一個外表光鮮內在早已在潰爛膨脹的人來說,爆發是不可避免的。

更何況,麵對親人突然去世這樣的事情,每一個人的內心都會因此而受到觸動。

“恩,沒錯,平日裏那麼優秀的學生會長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呢。”

我擅自接過了問話。

“所以說,這就是一個意外。”

“唉?!.........”

竹野內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我,麵對這看似不可能但是又合乎實際的現實。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十分奇怪的夢。”

“我夢到了自己變成了小女孩,但是又不能夠控製自己的行為,感覺就像是以一個小女孩的身份進行一次回憶。”

“小女孩在家暴中生活了一年,因為父母離婚了,母親已經被虐待得不成人樣失蹤了,她就成為了父親的虐待對象。”

“她的父親是個酒鬼,沒日沒夜的浸泡在煙、酒和性當中,心情不好就會用粗鄙的語言辱罵她,用惡性的髒手去玷汙她;因為母親與外人有過外遇還生下了孩子,所以父親就從來不相信她是自己親生的,也不相信母親對他的感情,所以一次又一次,每一次小女孩都傷得更重,每天除了為父親送酒和挨打以外腦子裏就沒有其他的事情了。”

“終於有一天,小女孩再也無法忍受,用教堂送的聖刀捅死了醉酒中的父親,還用力將他的臉皮割爛,單純隻為了釋放那心中堅忍許久的病態和扭曲的恨意。”

“在那之後,她感覺自己已經變得不再像是自己了,失去了犯罪之後的罪惡感,也沒有任何作為人活著的意義,但是就是這樣一個已經如同死人一樣的孩子,心中還有唯一的希望。”

“——曾經最最疼愛她的媽媽,她想要找到她。”

“也許,媽媽已經成功逃離了厄運,在新家裏等她去找她呢。”

“但是,在自己找到母親之後,現實告訴她——聖母是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