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
“兩刀。”
“三刀。”
每一次用力的捅入,獻血都在飛濺,飛濺到了房間的地板,牆壁,飛濺到我的身上,我的嘴裏。
一直到我反應過來,他徹底失去了氣息,我才失力般從他的身上跌了下來。
空洞一般的腦袋,對於自己親手殺死了一個人的事實,完全沒有任何感覺。
單純看到當刀子揮下去時的光景,就像是刻意蒙蔽我雙眼一樣的白光從刀背僅有的那麼一小塊幹淨的地方折射。
“啊咧.....”
我目光呆滯的擦了擦嘴角。
“鮮血的味道.....”
我將混著嘴邊那一點血紅色的液體咽了下去。
“比酒.......好喝很多呢。”
我傻笑著,手中的刀子跟隨著自己的姿勢脫落在地上。
鋒利的銀刃在光滑的地板上留下了短短一道血紅色的痕跡。
混合著空氣中的潮濕。
破碎的酒瓶流出的液體漸漸與其混合成一攤。
酒與獻血。
已經完全分不開了呢。
.........
“我殺了爸爸哦。”
“親手用神父的刀殺死了自己的親屬。”
“但是....對於那樣被魔鬼附體的爸爸,這樣做是正確的吧,對嗎?媽媽。”
我盲目的走到了樓下的庭院,屋外的寂靜閑適,完全感覺不到這裏麵死了一個人呢。
媽媽,那麼你呢。
到底在哪裏.......
妳也會這樣做嗎。
神如果真的存在,他應該不會懲罰我們兩個人的,對吧......
繞過大堂,我再一次推開了房間的門。
“那麼,還要做什麼呢.....”
我再一次拾起滿是紅色的刀子,慢慢的將它移到了男人那惡心的臉上。
“已經不想再看到你了.....”
我雙手緊握著象征神的刀刃,將真正的魔鬼送入地獄。
.........
找到了。
“媽媽,在這裏麼。”
從魔鬼的身上得到了線索。
線索一路引導我走到了陌生的庭院門前。
這是一座看起來十分古老的庭院。
木質的房屋看起來都快要鬆動了。
我輕輕推開了院門,將刀子綁在自己的腰上,朝著對麵的門院走去。
爸爸的血,一路滴過來.....就這樣跟著我來找媽媽呀..............
母親消失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出過門。
酒都是魔鬼買好的,我隻負責在家裏伺候他。
那,母親在哪裏呢。
我曾經在夜裏聽到過類似於雌性失力痛哭的聲音。
這裏,就是離自己的家庭院子不遠的庭院。
這麼偏僻的地方,隻有夏日會有人來度假,所以這裏應該沒有人才對。
如果有的話.....
.....是擅自使用了嗎。
我伸手推開了虛掩著的門。
接著,我看到了我一生中最難以忘卻的景象。
那個男人胸口上每一次爆發出的血花,以及那被我完全割爛成肉泥一半的專屬於魔鬼的臉,都算什麼。
一個渾身赤裸的女人,渾身上下沾滿了各種各樣顏色粘稠的液體,有些關節處的粘液已經結成了凝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