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坊?”連琦思考了一會兒,他可以非常確定, 自從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 和賭坊是真的一點兒也沒有接觸過。
包括唐無欲也是。家裏的幾個孩子就更加不可能去賭坊賭錢了。
那就奇了怪了, 為什麼那個叫做川隆賭坊的人要和他們過不去呢?
“川隆賭坊為什麼要和我們作對?”想不明白, 連琦幹脆就直接問了。
“這個,這個……那不是因為你們的生意實在是太紅火了嗎?”尖嘴猴腮的男人瑟縮道,“但是更加具體的我就不清楚了, 我隻是在來的時候聽了那麼一耳朵。”
連琦點點頭, 然後看向了那個刀疤臉。
“你看什麼看!我是絕對不會說的!”刀疤臉察覺到了連琦的視線,立刻凶狠道。
連琦冷笑一聲, 踢了那個男人一腳,“行了,凶什麼凶?知道你嘴硬,我會把你留到最後的。”
不過, 連琦這次的目標,是那個一直躲在刀疤男身後的那個人, 從被綁回來之後,他就一直沒吱聲,而且, 應該不是連琦的錯覺,那個刀疤男一直在有意無意地護著那個人。
“哎,”連琦微微彎腰, 歪頭向刀疤男的身後的那個男人看過去,“都躲了那麼久了, 出來亮個相唄?”
“你幹什麼?”那個刀疤男動了動身體,將他身後的那個人藏得更加嚴實了一些,臉上的神色有些警惕。
連琦輕笑出聲,“你既然這麼緊張這個人,那我可就一定得弄明白,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了。”
下一刻,連琦的聲音就沉了下去,“師兄,把他給我拖出來!”
唐無欲動作特別麻利,幾乎是連琦的話剛落下,他就動手將那人給拽出來,扔在了旁邊的地上。
也不知道唐無欲是不是故意的,那人落地的時候滾了好幾圈兒才停下。
“別,別殺我,別殺我!”那個人失去了身前的庇護,立刻把自己給蜷縮成了一個球,一邊抖著身子一邊求饒。
連琦伸出手去,想將那個人給掰直了。
一用力,嘶——看來那身膘沒白長,還挺有勁兒,連琦再度加了點兒力氣,這才將人給掰開。
意外得,這人居然長的還不錯,挺白淨秀氣的,就是一直滴溜溜轉的小眼睛,破壞了那整體的秀氣,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賊眉鼠眼。
“你到底是誰?不說的話,我真的就倒了啊!”連琦威脅,又晃了晃手裏那個漆黑的小瓶子,聲音漸漸變得低沉陰森,“你也別擔心,這玩意兒我會先倒在你的腳上,等你的腳被腐蝕幹淨之久,然後就是腿,手,胳膊……”
大概是那毒|藥腐蝕的效果給嚇到了,那人一邊搖頭一邊掙紮著往後縮,試圖離連琦遠一點兒。
可是他被綁得結實,就算一直蹭也沒能蹭出去多遠。
一邊蹭他還一邊顫著聲音求饒,“別,別,別倒,你,你想知道什麼?我說,我都說!”
“你的身份,還有,為什麼賭坊要和我們過不去?你們原本的計劃又是什麼?”連琦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你可以一個一個的回答。”
“我,我叫湯兆池,我……川隆賭坊的掌櫃是我父親。”
“哦,原來是少掌櫃啊。”連琦有點兒驚訝,“來找茬的目的是什麼?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你父親?”
“這,這個,是,是我的意思。因為原先興慶糕點賺錢多,我,我就看上了這個地方,但是原先的那個掌櫃的不肯將地方給讓出來……”湯兆池一邊說,一邊不停地看著連琦握著小瓶子的那隻手,生怕他一個不小心,整瓶毒|藥就直接給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連琦:……傻逼才會讓出來。
“然後呢?”
“然後,就沒然後了啊?”湯兆池小心翼翼地看了連琦一眼。
“你們沒找祁掌櫃的茬?”連琦將那個小瓶子往那個湯兆池的麵前一挪,“你們都來我的鋪子裏打砸搶燒了,我可不信你們不會在暗地裏對祁掌櫃動手腳。”
“然後,然後我原先想去給原先的興慶糕點掌櫃找點兒麻煩,但是我爹阻止我了!”湯兆池的嘴唇有些顫顫抖,“那個,您把那個瓶子離我遠一點兒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