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嬌小的身軀撲到我的麵前,子彈穿透她的胸膛,一抹血花濺到我的臉上。因為疼痛她的小臉變得撒白,嘴唇沒有一點血色,但是她的嘴角卻帶著一抹微笑:“陳哥,還……好好來得及。”
“小欣!”
鄭欣倒在我的麵前,身前的槍口還在流血,她卻已經昏迷了過去。我拚命的捂著她的傷口,可是無濟於事,血液染紅了她的衣服,我已經失去了理智。
“為什麼,你為什麼這麼傻!”
我的鼻子一酸,忍不住留下了淚,這時吳猛衝過來把我推到一旁,大聲吼道:“愣著幹什麼,好不快點送她去醫院!”
我這才想起來她還有救,抹幹了眼淚抱著鄭欣衝著吳猛的車跑過去,一路上我不停的和她說話,有時候她會哼哼一聲,但更多的時候是處於在昏迷的狀態。
在路上我已經聯係了醫院,他們在就等在門口,手術也已經準備好。到了後,鄭欣立刻被送往手術室,我一直跟著跑到手術室門口,被攔在了門外。
“先生,請您在這裏等候。”白色的大門關閉,我雙腿一軟,再也堅持不住,摔倒在地上。
渾身如同針紮一般劇痛,吳猛勸我先去檢查一下,我搖了搖頭,鄭欣如今還沒有脫離危險,我又怎麼能離開。
他扶著我坐在門口,蔡峰和徐明坐在另一邊,劉丹不知道從哪聽到的消息,也顫顫巍巍的從病房裏走出來。很快局裏的同時都得到了消息,一個接著一個趕過來,第一個來的是局長。
他過來就憤怒的喊道:“陳威,陳威呢,你就是這麼照顧我的女兒的?”
“砰”他扯住我的衣服把我用力的按在牆上,後來他看到我渾身的血跡也知道我們遭遇了非一般的實情 ,哼了一聲鬆開了手,但語氣還是很衝:“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將我們遭遇襲擊再到鄭欣為我擋槍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在聽到我為了掩護鄭欣而從櫃台後跳出來的時候他的目光終於柔和了一些,但聽到鄭欣為我擋牆後,冷冷的瞪了我一眼。
“如果我的女兒出了什麼事,你也不用幹了!”他咬牙切齒的說道,但也知道罪不在我:“那群王八蛋,老子要活刮了他們,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襲警,還有沒有王法!”
鄭欣畢竟是為我擋槍,此時我隻能默默聽著,現在我才知道局長鄭乾就是鄭欣的父親,怪不得會將一個女生安排到我的手下。
隻是現在,我的心底隻有無盡的愧疚,如果鄭欣出事,就算要了我的命也救不回她。
劉丹走到我的身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安慰我道:“小欣她一定會沒事的,你也別太自責。”
我點了點頭,忽然眼前一黑,一頭栽在地上。而後就聽到劉丹和吳猛在喊我,至於喊得什麼我已經聽不清了,就這樣昏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已經躺在了病床上,在我旁邊坐著的是劉丹,她見我醒了,關切的遞上一杯水:“先別說話,喝了再說。”
我點點頭:“謝謝。”
一杯水喝完,我問道:“鄭欣怎麼樣了?”
劉丹嗔怪的看了我一眼:“你自己都傷成這樣,還關心別人?”
我搖了搖頭:“她是為了我才受傷,我要去看看她。”
劉丹似乎有些為難,支支吾吾的不說話,我立刻就明白了,臉色變得撒白:“小欣是不是出事了!”
我立刻從病床上跳到地上,因為牽動了傷口,雙腿一軟跪在地上。我掙紮著站起來:“我要去看她。”
劉丹連忙跑過來扶住我:“沒有,她還在搶救。你坐好,醫生說你全身多出軟組織挫傷,還有幾處骨裂,不能劇烈運動。”
我鬆了口氣,但心中也提起一塊石頭:“扶我過去。”
劉丹知道我的脾氣,歎了口氣,扶著我走出了病房,朝著鄭欣的手術室走過去。
剛到手術室門口,我發現一名護士正在和鄭局長交涉,看鄭局長的樣子好像事情還很麻煩。走近才聽清,原來鄭欣是AB型Rh陰性血,被成為熊貓血的血種,血庫的存血不足,鄭局長說抽他的血,他是鄭欣的父親。
但護士說並不是家人血型就相同,需要去化驗,我心中一動,讓鄭丹扶著我跟了過去。
檢車結果出乎意料,鄭局長的血型竟然不匹配,他的臉色陰晴不定,連說話都哆嗦起來:“護……護士,那我女兒還有救嗎?”
此時的鄭局長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威嚴,就像一個蒼老的父親,或者說他現在才是一個父親,求著護士一定要救救她的女兒。
護士說:“你的女兒胸腔內大出血,如果再找不到合適的血型,恐怕撐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