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址是朝陽縣中最高檔的一個小區的公寓,據說那裏的公寓可不便宜,即便朝陽縣地處偏僻一棟也有上百萬。
看到這個地址我還還真是愣住了,一個副所長能能夠在那裏買得起房子?看紙條下方,鄒明還寫了副所長買房的時間,就在我上任的前一個月。
我皺緊了眉頭,按照時間推算,那個時候正好是吳猛被調離的幾天,事情未免也太巧了。
這時我不由得想到了隔壁旅店老板說副所長最近找了個小老婆,莫非是那個小老婆給他買的房子?
據說那個女人是從市裏過來的,沒過幾天就結了婚,這棟公寓就是他們的婚房。
事情有些蹊蹺,往往真相就是一係列的“巧合”組合而成,我不認為世界上所有湊在一起的事情都是巧合,細思之下,恐懼至極。
如果這一切是有人在背後推動的呢?我打了個冷戰,這個人的能量要超乎我的想象。
我已經隱隱感覺到朝陽縣就是一個陷阱,他們早已布下了天羅地網等著我往裏鑽,無論是我拒絕調職辭職,或者是來上任,都會中了他們的計謀。
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將我調離這個案子的第一線,然而我還嗅到了另一種味道,他們要置我於死地。
世界上隻有一種人永遠不會說話,那就是死人,我死了他們才能心安。
我越想越覺得可能,前天晚上對方跟蹤李雪來到旅店並不是湊巧,還有張成才傳遞給我的紙條,無一不說明了副所長有問題。
或許他已經被對方收買!
從那天開始,我每天都過得小心翼翼,觀察副所長的一舉一動。出乎我意料的是,副所長每天就是沉浸在酒肉美色之中,從來沒有做出危害我的舉動。
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多疑了,一周過去,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長時間的繃緊神經讓我異常的疲憊,每天晚上睡著都睡不好,我在警局附近的一個老式小區內找了一棟房子,兩室一廳,環境也算可以。
我不敢放鬆,因為我發現每晚回去都會有人跟蹤我,槍我一直隨身攜帶,就連睡覺都要放在枕頭下麵。
對方很能沉得住氣,一直沒有出手,但也沒有離開,一直消磨著我的精力。每天警局還有大大小小的事物,案子都不是太大的案子,無非是誰家丟了什麼東西,或者丟了什麼人。
往往耗費全部的警力出動,最後發現是一場烏龍,有幾次缺人的時候我都要跟著出去跑。
我也考慮過要不要多招幾個警力,但經費就那麼多,每天還要維持派出所的運轉,堪堪夠用。
我現在麵臨的問題就是,閑著的時候,十幾個警力什麼事都沒有。忙起來的時候,十幾個警力根本不夠用,朝陽縣雖小,但上萬人的管理還是要費些功夫,靠著我們一個派出所真的不太夠用。
一個月過去了,我幾乎都要被埋在各種各樣繁瑣的文件中,偶爾會給吳猛打個電話詢問情況。上個月他受了槍傷,被擊中大腿,好在沒有傷到骨頭,已經出院。
至於劉丹,我一直沒有聯係,一是因為怕連累她,而是因為鄭欣,我還不知道怎麼麵對她。
關於狼群組織吳猛一直沒有放棄調查,提供給我不少資料,但我發現吳猛提供的資料去都是關於狼牙的,我心中一沉,看來吳猛的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
他所處的市區是整個省內最亂的一個市區,因為臨近港口,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治安非常不好。據說那裏警匪勾結,經常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按照吳猛的性子,對這些肯定看不慣,想必吃了不少的虧。
我想起了商場上的一句話,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就會有人鋌而走險,如果有百分之二百的利潤,就會有人觸碰犯罪的紅線,如果有百分之一千的利潤,就會有人連命都不要。
吳猛所處的市區正是這樣一個百分之一千利潤的地方,這些年換了不知道多少個領導,派去了不知道多少個人,最後都石沉大海,連屍體都找不到。
想到此處,我更加擔心吳猛的情況,我在電話裏也勸過他,可以適當的融入他們,找機會一網打盡。
但吳猛不聽,他說他就是死,也不會去犯罪,更不會和那些人同流合汙。他還和我透露,那裏已經形成了一個完整的交易鏈,甚至還有省區領導參與,想要拔除,根本不可能。
我知道勸不了他,就讓他小心點,注意安全。他對此咧嘴一笑,說放心吧,他吳猛福大命大,不會有事。
這一天我正在所裏整理文件,這兩天的案子挺多,隔壁老王家的摩托車丟了,城東小區的林大姐家中也被盜,還有所裏的一個小警員,他家也被人砸開了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