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袋已經發出了躲避的命令,但奈何動作跟不上,還是被傷到了左肩。刀鋒異常鋒利,帶著絲絲涼意,剛觸碰到皮膚就綻放出一抹血花。
對方沒有因為我躲開而延緩攻擊,刀鋒剛過,一條腿猛地朝著我的臉踢了過來。
我將雙手橫在頭前,還沒站穩,一股大力傳來,將我踢得後退一步。
對方窮追不舍,手掌橫切,我不敢硬擋,剛剛就是這個手掌劃破我的肩頭,在他的指縫中,藏著一把鋒利的小刀。
一步落後,步步落後,對方每次攻擊都淩厲狠辣,能打頭絕對不打胸,能打胸肯定不打腿。每一次攻擊都帶著一種要置我於死地的狠勁,我隻能躲避,很快就退到了牆角。
他再次抬起手,朝著我的脖頸橫切過來,我走投無路,咬了咬牙,鋌而走險的向前一步。
他沒想到我會主動進攻,刀鋒擦著我的胳膊掠過,一條觸目驚心的傷口從我的手腕一直延伸到肩部。
我咬著牙,強忍著疼痛,雙手緊緊的掐住他的脖子。麵對如此危況,他不慌不忙,刀鋒到達盡頭後,他手指舞動,刀鋒在他之間如同一隻蝴蝶一樣翩翩起舞,寒光閃耀,帶著致命的冷意。
有刀芒形成的蝴蝶朝著我的脖子橫切過去,我心中警兆升起,雙手用力打在他的肩膀上,被推得後退了幾步,拉開了距離,站在原地吸了幾口氣才緩過來。
趁他病要他命,我直接衝上去想要擒住他,結果沒想到他是裝的,我剛到麵前,他已經抬起了右腿,對準了我的命根子。
我瞳孔急劇放大,雙手用力按在他的胸口以抵擋前衝的去勢,卻不想入手之處一片柔軟,剛剛觸摸,她已經收回腿後退了出去,喝道:“淫賊!”
我還處在驚愕中,這時隔壁房間想起了急促的腳步聲,隨後傳出了開門的聲音,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隻看到她的目光複雜。
她咬了咬牙,用力一跺腳,轉身從門口跑了出去。
剛出門口,恰好感到的徐明立刻發動攻擊,女人早有準備,抬起手掌反手橫切,徐明不得不躲開,女人也趁機跑下了樓。
血液順著手臂彙聚到指尖,滴落在地板上,已經彙聚了小小的一灘。肩膀處的傷痕也深可見骨,可見對方殺我的決心之甚,恐怕我再躲避的慢一些,頸動脈已經被割斷了。
隨便找了點東西包紮,徐明帶著我趕到了醫院,經過檢查,無論是肩膀還是手臂,都隻是肌肉被切開,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整條左臂連帶著肩膀都被層層白布包裹,剛剛還沒注意,現在閑下來,疼的直冒冷汗。
醫生說這裏的醫療條件有限,最好再去市裏檢查一下,徐明也勸我先回局裏,現在太過危險,如果對方再來一次偷襲,如果大意,就要死在這裏。
我苦笑:“回去就算了,劉丹和鄭欣要是知道了我這個樣子還不得給我上一晚上的政治教育。”
今晚情況如此危及,多虧了徐明及時趕到,當時我已經是強弩之末,對方再進攻一次,我可能就要被她得手。
“謝謝。”我轉過頭對徐明說道。
徐明撓撓頭:“陳哥,其實我也沒做什麼,你看清是誰了嗎?”
我想了想,伸出手比劃了一下:“好像是C。”
徐明愣住了,顯然沒反應過來:“什麼C?”
“胸啊,他的臉我沒看清,她一直躲在陰影裏。”我回道。
徐明瞪大了眼睛看著我,仿佛不認識我了一樣:“陳哥,你什麼時候比我還猥瑣了,臨死前也不忘記爽一把。”
“去!”我用右手拍了一下他的腦袋:“這是記錄犯罪特征,什麼爽一把。”
徐明看著我,目光中盡是不可思議,隨後,我和他相視一笑,露出隻有男人才懂的笑容。
路過的一名護士看到我們二人的笑感到一陣惡寒,打了個冷顫,連忙轉過頭快步走開了。
說起來這件事我也是無語,對方的反偵察意識太好,始終背對著光源。再加上我剛剛醒過來,眼睛還沒有適應,連躲避攻擊都很困難,哪有時間去看她的臉。
如果不是我不小心抓到她的胸,恐怕連她是女的我都發現不了,形形色.色的犯罪嫌疑人我都遇到過,用這種手法殺人的她還是第一個。
“不對,她是第二個!”我將目光轉到徐明身上,徐明後退一步:“陳哥,你要幹什麼,我可是正經的男人。”
“你一天天能不能正常點。”我無語,恨不得給他一腳,但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硬生生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