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零點(1 / 2)

不知不覺一周的時間過去了,在第三天的時候我就在劉丹的幫助下開始做康複訓練。說是康複訓練,不過就是走步而已,然而就是這樣簡單的一個動作,我卻怎麼也做不好。

或許是因為長時間臥床的緣故,我的雙腿愈發的不協調,雙手也被包裹的嚴嚴實實,吊在胸前。

槍口處也纏著繃帶,現在還是隱隱作痛,肋骨也沒有完全長好,行動起來還是有些不方便。

但這也沒有辦法,從張成才對另一個張成才的重視程度來看,恐怕他的手裏掌握著很重要的線索,這個線索不僅對狼群有威脅,甚至對這個張成才背後的組織也有威脅。

那天他從醫院逃走後,猶如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找不到。王秀進監獄後,也發生了意外,據說前幾天獄中在休息的時間打起了群架,唯一的受傷者就是王秀。

這明顯很不正常,可是也無法說什麼,更找不到是誰下的手。在看守所中我還能說幾句話照顧照顧她,可是我的手還伸不到監獄中,關於王秀的事情我很擔心,她是否可以撐到判決下來。

所以王秀給我留下的唯一一條線索我就更加珍惜,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這個張成才我都要保住。

今天是三十號,隻剩下最後一天了,我還是沒有破解十二月三十一日的意思。劉丹每天下班後就匆匆往我這裏跑,我和她研究了一周,連這個十二月三十一日代表著什麼都不知道。

或許是王秀寫錯了?

不,不太可能,這麼重要的一封信,王秀肯定是慎之又慎。

排除不小心為之,那麼就肯定是故意寫錯的,那麼她想給我表達什麼意思,十二月三十一日,指的是一月一號的元旦嗎?

“有沒有可能是他的藏身地點?”劉丹問道。

我搖了搖頭道:“不太可能,王秀已經給出了地點,沒必要再多此一舉。”

“那是時間?”

“不能吧,她不是告訴我們時間了嗎?”

說到這裏,我愣住了,她告訴我們的時間是三十一日,這個本來就不存在的時間。

或許這個三十一日,就是代表了具體的哪個時間,我欣喜的看著劉丹:“三十一日,卻不是一月一日,那是什麼時候?”

“淩晨!”劉丹恍然大悟。

隻有當零點零分的時候,既不是今天,也不是明天,這就是王秀想要告訴我們的信息。

然而我之前一直忽略了時間,認為見麵的時間就是這個三十一號,從而一直糾結這個三十一號是代表了什麼。

剛剛經過劉丹提醒,我才明白過來,三十一號代表的不是日期,而是具體的見麵時間。

在十二月三十號,攔江大壩淩晨零點零分,另一個張成才會出現在那裏和我碰麵。

我和劉丹又研究了一會兒,基本確定三十一日就是這個意思,也就是明天晚上。

一夜無話,第二天我在劉丹的幫助下刮了胡子,把頭發也簡短了一些,換上了一身還不錯的休閑裝,外麵披著一件羽絨服,別人基本看不出來我受了傷。

白天鄭欣又來找我研究案情,這次的案子有些特殊,死者的屍體被發現時身上有被啃食的痕跡,並且通過齒印對比,發現是人類所為。

異食癖的犯人我也遇到過不少,他們吃人大多數是因為年幼時期的悲慘遭遇,以及後天的精神刺激而崩潰引發的一係列的精神疾病。

我讓鄭欣多留意附近一些行為怪癖的人,並且提醒她,這種犯人非常危險,如果發現了不要輕舉妄動,一定要請求支援。

鄭欣之前經曆過一次被犯人桶傷,因此對我的話很信任。這個案子還是比較殘酷的,但也是成長需要的必不可少的經曆,鄭欣想要想要成為一名真正的刑警,這一關是她必須要過去的。

我沒有過多的關注鄭欣的案子,太多的幹涉反而容易讓她產生依賴心裏,失去思考的能力。

吃過晚飯,我和劉丹開車到了千江岸邊,她開著那輛紅色的甲殼蟲載著我,一路疾馳。

我和她很久沒有單獨出來過了,站在錢江岸邊,看著夕陽的餘暉,我的心得到了難得的片刻寧靜。

距離淩晨零點還有不到六個小時,冬天天短,黑的比較早。晚霞過頭,夜幕低垂,江水波濤洶湧,不時的傳出大魚的戲水聲。

看著劉丹的背影,我情不自禁的走過去,和她並肩而立。微風吹起了她的秀發,景美,人更美。

“陳威。”劉丹忽然喊道。

我疑惑的轉過頭去,卻發現她的眼角已經留下了淚水,她沒有看著我,盡量保持著平靜的語氣說道:“答應我,別再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