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任菲求救(1 / 2)

人都有慣性思維,查案就要克服這種慣性思維,你越認為不可能,往往就是最可能的。

從技術科出來後,我直接到了法醫組,目前負責法醫組的是王春雷教授。自從劉丹出事後,他這個已經六十多歲的老法醫又不得不從家裏走出來,暫時頂替劉丹的位置。

每次提起劉丹,他都會不斷的歎氣,為她感到惋惜。王春雷教授在法醫上的成就不是下邊那些人能夠比擬的,就單憑經驗來說,就差了二三十年。

別看他已經年紀很大了,很多細微的線索,王春雷教授都能發現,哪怕隻是一根隻有一厘米長的頭發絲,他也能給挑出來。

這一次死者的屍體就有王春雷教授屍檢,在征求了死者家人的同意後,我們將他的遺體帶回了警局,畢竟王春雷教授年紀大了,能不讓他出警就不讓他出警。

我到了法醫組時,王春雷教授的助手剛好拿著一份屍檢報告往外走,在見到我時說剛準備把屍檢報告給我送去,我就過來了。

他告訴我說王春雷教授要我看完屍檢報告後到法醫組一趟,現在我正好過來了,也就暫時將屍檢報告放下,直接去見教授。

我進去的時候,王春雷教授還在檢查屍體,他佝僂著腰,頭埋得很低,幾乎都要鑽到了死者的胸腔裏。

他的助手提醒他說我過來了,他連忙招呼我過去,滿是血汙的手直接就拉住了我的胳膊:“小陳啊,這具屍體不尋常啊。”

我看著警服上的手印苦笑了一聲,不過也沒有怪他,恭敬的問道是不是他發現什麼了。

王春雷教授告訴我,說這具屍體的肋骨和脊柱附近的肉都被剔除,但是骨頭上卻沒有任何一點兒刀痕,這樣的手法就算是他,也要細致處理才能勉強做到。至於醫科大學那些老師,他們雖然手法高超,可是想要做到這一步,還是有些困難。

我沒想到王春雷教授對凶手的評價這麼高,不過這樣一來,凶手的範圍也比較好鎖定了。王春雷教授告訴我,這樣的人在醫科大學中隻有幾個人能夠做到,我可以從這幾個人入手查起。

錢成斌,男,今年六十歲,是王春雷教授的同學,如今在醫科大學擔任客座教授。

張晴,女,三十四歲,醫科大學的老師,曾經是一名醫生,因為一次醫療事故,原諒不了自己,所以來到了大學擔任醫學老師。

郭成,四十二歲,是一名醫生,偶爾會來到醫科大學擔任講師。

李昌明,三十三歲,解剖學老師,也是當日在解剖樓值班的老師,當日就是他發現的死者的屍體。

還有一個比較特殊,是一名學生,隻有二十七歲,名叫吳世明,是一個研究生。他從小就出生在醫學世家,父母都是醫生,一次車禍,他親眼目睹了父母死亡,醫生可以救人,卻救不了自己。受到父母的熏陶和死亡的刺激,於是吳世明就選擇了醫學這個專業,也很刻苦,被評定為最有前途的研究所。

這些人都是王春雷教授告訴我的,他曾經也在醫科大學擔任過一段時間的老師,畢竟他也是教授,即便是現在也偶爾去講講課什麼的。這些人都可以做到將誤差控製在一毫米以內,拿起手術刀後,幾乎看不到手的顫抖。

在走訪調查後,我發現郭成有不在場的證明,他當時正連夜進行一個手術,於是被我排除出去。

剩下的就是四個人,錢成斌,張晴,李昌明和吳世明。至於王春雷教授,我沒有任何懷疑,且不說他當晚在局裏加班,就是他的人品,也沒有值得懷疑的地方。

我將這四個人記在心裏,回到辦公室後寫在本子上,準備明天去醫科大學通過校長先了解一下這幾個人。

這個時候我也終於有時間查看屍檢報告,死者名叫白晨旭,今年十九歲,大一新生。死亡原因無法判斷,死亡時間昨天夜裏兩點鍾左右,死者身上隻剩下肌肉組織和骨骼,所有的身體器官都被摘除,胸腔被打開,脊柱處有骨折的痕跡,初步判斷是蠻力所致。

死者的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也沒有中毒的跡象,頭部也沒有被攻擊的痕跡,或許有可能是窒息死亡。

我的注意力放在了死亡時間上麵,根據死者寢室舍友的口述,他們離開寢室時是十一點半,到達揭破樓是近十二點。他們在解剖樓定了一個小時之約,就是一個小時內獨自在一個樓層呆上一晚,一個小時後門口會和。

他們正好四個人,揭破樓也是四個樓層,而死者當時定的樓層是三樓。離開時,他們誰都沒有見過死者,又在揭破樓內尋找了半個小時,這個時候也就是淩晨一點半,而這個時候死者並未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