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惡性傷人案(1 / 2)

監控中根本沒有範明起的影子,兩個監控之間的距離不過十幾米遠,死角隻有一米左右,範明起一個患有自閉症的孩子,竟然還懂得利用監控的死角,這未免也太過不可思議了吧?

或許是巧合,或許他天生敏感,中途換了路線,現在最重要的不是糾結他怎麼利用的死角,而是他到底去哪了?

城市的小巷中錯綜複雜,想要在裏麵找到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我隻能將希望寄托於鄭欣的團隊上,或許他們能夠在案發現場的監控發現點兒什麼?

當然,這邊也沒有放棄排查,我讓小劉去交警隊將所有的監控都調出來,逐個排查。聽到這個消息,所有的刑警的臉上都變成了苦瓜色,這樣大量的工作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不小的負擔,但現在別無他法。

當他們看到我腹部被鮮血染紅的警服後,將所有的抱怨都吞到了肚子裏,我這個隊長都以身作則,他們又有什麼借口去抱怨。

每個人的心中都憋了一口氣,因為這個凶手,使我們的工作量再度加大。這樣導致的結果就是警員們的幹勁十足,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線索,凡是可疑的地方都要仔仔細細的檢查幾遍。

可是範明起沒有發現,反而發現了其他一些可疑的犯罪分子的蹤跡,還有一對小情侶在小巷的監控下做出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麵對這種情況,我們已經習以為常,沒有人帶著色 情的目光去看待,很自然的就掠了過去。倒是幾名新來的實習警員鬧了個大紅臉,不過礙於周圍人都聚精會神的盯著監控,他們也沒有過度聲張,隻有褲子上的帳篷,代表著他們的心底並不是那麼平靜。

我將這一切都收在眼底,這一屆的警員質量還算不錯,麵對如此高強度又挑戰神經的工作,卻沒有一聲抱怨。

在緊張的工作下,很快又有了發現,在晚上十點半,也就是範明起離開家半個小時後,他出現在旁邊的街道上。

我算了一下距離,最多也就是十分鍾的路程,說明他走的不是直線,而是在小巷中兜圈子。

這麼晚了他在小巷裏麵幹什麼,一到晚上,連月光都照不到裏麵,伸手不見五指。不要說一個患有自閉症的小孩,就算是我這個成年人,也不免的心裏發怵。

監控視頻中,範明起從小巷中小心翼翼的走出來,來到街道上。忽然來了一輛汽車,按響了車喇叭,把範明起嚇了一跳。

司機終於在即將撞上他的時候停了下來,搖下車窗伸出腦袋罵了一句,然後開車揚長而去。

範明起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身子不斷的顫抖,我現在終於明白他為什麼要走小路了,比起黑暗,他更加害怕人類的世界。

我原本以為他會逃回小巷中,可是出乎我的意料,他一直站在馬路中間,直到下一輛車到來。

如果司機脾氣好,會勸他不要站在路中間,問他家在哪裏。可是見他不說話,拉著也不走的時候,隻是歎了口氣搖搖頭。

但更多數的司機是謾罵,毆打,這才半個小時,範明起就至少挨了十幾巴掌。見到這一幕,在場觀看監控的所有的人都不說話了,一個患有自閉症的小孩努力的想要融入進正常人們的世界,結果卻遭遇到更加非人的待遇。

我不由得感到悲哀,如果每個人都可以如同那幾名司機一樣給他一些溫暖,或許他的病情早就好些了吧。

我別開眼睛,不忍心再看,幾名女警甚至留下了眼淚。趁著這個功夫,我讓小劉再跑一趟,到公安廳把前幾天的監控視頻也都調取過來,或許前幾晚範明起也是如此的狀況。

半個小時後,監控視頻被調取過來,同樣的地點,同樣的遭遇,不知道他的姐姐看到如此的一幕會怎麼樣的痛徹心扉。

幾名平時脾氣就很暴躁的刑警更是咬著牙,拳頭重重的砸在桌子上,說要記住車牌號,把那些人抓起來揍一頓才解恨。

我拍拍手,將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適時的插話:“我們是人民警察,他們沒有犯罪,批評教育可以,動手就算了。如果我們以暴製暴,那麼法律還有什麼用,我們和他們還有什麼區別?”

幾名主張的刑警羞愧的低下了頭,但也有幾個挺起了胸膛,說不能讓他們就這麼好過,對一個孩子下此重手,他們看不下去。他們說他們可以將警服脫了在揍他們,隻是出於憤怒,和這身警服沒有關係。

我知道勸不了他們,告訴他們教訓一下就行了,別把事情鬧得太大,不然不好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