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和他們周旋,不如一網打盡。吳猛說的很對,我享受追捕的這個過程,其實我有很多次機會可以將他們全部抓捕,可是我都因為過於專注於案子,從而忽略了狼群組織對人員的調動。
我的疏忽,我的“執著”,導致了我身邊的人接二連三的受到傷害,這一次,我不想再逃避了。
我讓小劉帶人盯住那個工廠,密切關注和吳世明接觸的所有人,必要的時候可以打入臥底進去。因為有了火葬場的前車之鑒,我很懷疑這家工廠的背後是否也有狼群組織的影子。
同時範明起的案子也我也在追蹤,暫且由鄭欣負責,雖說已經結案,但我總是不放心,心裏隱隱有些擔憂感。
小劉離開後,我獨自躺在病床上,審視著自己這一路來的心酸也苦辣,不由得笑了出來,到頭來,我什麼都沒有得到。
二零一五年三月三十七日,我們對工廠實施了圍剿,代號狩獵。這一次共出動了上百名刑警,特警武警也盡數出動,從打入的臥底中,我得到了確切的消息,這家工廠背後確實有狼群組織的影子。
這次的圍剿很成功,共抓到了十幾名狼群組織的外圍成員,不過幾名內部成員卻在危機時刻咬破了毒囊。
上一次從張成才那裏我得到了一個毒囊,將它交給了科學院研究,暫且研製出了一種試驗性的解藥。因為我早就料到此種情況,所以我讓小劉這一次帶上幾隻解毒劑,可惜的是四名內部成員隻救回了一個人,還出於長期的昏迷之中。
科學院的教授和我解釋,說這種毒藥異常凶猛,直接侵入人的神經係統,可以讓人的大腦在十幾分鍾內誤認為自己已經死亡。因為是神經毒素,一旦中毒就會產生不可逆轉的傷害,所以即便小劉的動作很快,還是隻搶救回了一個人。
不過這一次也算是大獲全勝了,江城的狼群組織的據點全部被拔除。從外部成員的口中我們得知,他們是在千江上遊的化工廠過來的,整座江城隻有這兩個據點。
雖說如此,我也沒有失去警惕,畢竟狼群組織謹慎小心,不可能沒有秘密據點。這些人不過是外圍成員而已,從他們的口中得到的信息還是比較片麵。
我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那個搶救回來的內部成員,從他的口中或許能夠得知狼群組織的大部分資料,如今他已經被移送到科學院,接受最好的治療。
但總體上來說,狼群組織在江城剩下的人不足為慮,他們想要重振旗鼓還需要大量的時間,而我現在缺少的,恰恰就是時間。這一次翻身仗可以說是為我爭取到了寶貴的喘息時間,讓我可以安心養傷,也可以將擠壓的案子好好處理處理。
不過可惜的是在工廠中沒有發現方經理的蹤跡,廣安市那邊的調查結果也出來了,那棟別墅已經人去樓空,現場勘查時,連一點血跡都沒有發現。不過他們在門口的地麵上發現了剮蹭的痕跡,血跡應該被他們全部處理掉了。
血跡就算擦幹也會留下肉眼難以察覺到了痕跡,方經理做的很徹底,連一點兒線索都沒有留下。
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如果他那麼容易就被抓到,也不會把我耍的團團轉。比起方經理,我更願意麵對野狼,畢竟野狼依靠的是狼牙強大的武力,而方經理依靠的是腦子。
不管我承認不承認,比起腦子我根本不是方經理的對手,即便他在被我挾持的時候,他也寵辱不驚,甚至可以果斷的反擊。
這樣的一個敵人無疑是很可怕的,在我的職業生涯中,這樣的罪犯少之又少,但每一個犯得大案要案,並且難以偵破。
行動時我依舊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鄭欣陪著我,我瞞著護士偷偷點了一根煙,結果被鄭欣搶了下去。
天色逐漸變暗,我的目光也隨之黯淡下來,行動就要結束了吧。
鄭欣這次來是和我彙報範明起的案情,按照我的吩咐,她提審了孫桐。但孫桐的說辭和上次相同,他說該交代的都交代了,說的也都是事實。
既然孫桐那裏得不到新的線索,我就讓她先不要管,將注意力發放在範明起的身上,從他的心理治療開始調查。之所以選擇這個方向,是因為那個心理醫生是範明起除去範明麗唯一可以毫無防備接觸的人,或許從他那裏能了解到範明起行為舉動奇怪的線索。
對此範明麗很配合,她將範明起的治療過程都細數的整理到了一起,交到了鄭欣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