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心理醫生(1 / 2)

他給我做了自我介紹,我可以叫他方教授,是王春雷教授的大學校友。他房門關上,我這才注意到房間裏有一個躺椅,他示意我躺在上麵。

躺椅很舒服,上麵有一盞明亮卻不晃眼的燈,方教授把燈打開,示意我看著燈光。他坐在旁邊和我說話,他的聲音很輕,我必須仔細聽才能聽清。

不知不覺,一股困意襲來,我的眼皮越來越重。方教授湊到我的耳邊輕聲呢喃,我什麼也聽不清,仿佛就在天邊,仿佛就在眼前,終於,我聽清了那句話,是睡吧。

聽到了這聲睡吧,我再次支持不住,直接就睡了過去。這一覺睡的很舒服,沒有噩夢,沒有罪犯,什麼都沒有。

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房間裏隻剩下了我一個人。我慢吞吞的從椅子上坐起來,揉了揉發脹的眼睛,發現那股在潛意識中的心理暗示已經不見了。

這時,方教授推開門走了進來,笑道:“醒啦,飯好了,一起吃個飯吧。”

我道了聲謝,跟著方教授到了客廳,洗漱完畢後,坐在了桌子上。經過方教授的介紹,我才知道他的妻子也是心理學有名的博士,他們夫婦二人專門研究如何讓病人從心理疾病的困擾中走出來。

心理學我也接觸過,不過那是針對犯人的,通過一些肢體上的小動作來判斷他的心理活動或者給犯罪嫌疑人施加壓力。

而方教授研究的卻溫和的多,昨晚我已經體驗過了,沒有任何不良反應,就連前段時間身體中積壓的疲憊也一掃而空。

經過方教授的講解,我才知道這門心理學有這麼大的學問,他說的我隻聽懂了一知半解,並且他對生活也有很深的理解。對這位學識淵博的教授感到欽佩,任菲和小花也是聽的目不轉睛,眼睛異彩連連。

吃過飯後,我居然想到範明起的事情。於是便將範明麗口中的他和孫桐口中的他告訴了方教授,希望他能夠給我解惑,範明起突然變得反常,是否是心理學上麵的原因。

方教授沉思了一會兒,他也判斷不了,他決定和我去範明麗的家裏看看範明起,隻有見到了才好判斷病情。

我給範明麗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認識一個心理學的教授,想要去她家裏看看範明起。她有些猶豫,但出於對我的信任,還是答應了下來。

下午,我把任菲和小花送回家,和方教授來到了範明麗的家裏。範明麗並不在家,她每天都要忙著賺錢填補經濟的空缺,雖說孫桐已經被定罪,可是法院的判決還要一些日子才能下來,這段時間她不得不拚命。

不過她把鑰匙藏在了門口的花盆中,讓我直接去取就可以開門進去,我在花盆的位置找到了鑰匙,打開了房門。

臥室仍舊留著一道縫隙,這一次麵對那道縫隙,我的心中再也沒有恐懼。推開臥室的門,範明起正坐在床上背對著我們,看著牆角一動不動的發呆。

他聽到了我們的腳步聲,隻是身子顫了顫,並沒有回過頭。我走到他麵前,將事先買好的玩具和零食放在他的手中,他這才轉過頭看了我一眼,隨後把零食玩具全都扔了出去。

方教授拍拍我的肩頭:“讓我來吧。”

我無奈的看了一眼範明起,不得不起身,給方教授讓了位置。方教授蹲在他的麵前,並沒有和他說過,而是陪著他一起看著牆角。

我有些疑惑,方教授這是在幹什麼,牆角什麼都沒有,他們到底在看什麼?

許久,範明起忽然幽幽的說了句話:“我的爸爸媽媽沒有死,他們就在那裏。”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仍然盯著牆角,好像真的看到了他的爸爸媽媽一樣,更讓我驚訝的是,方教授也點了點頭:“我也看到他們了,他們還和我打招呼。”

“你也能看到!”範明起驚訝的問道,黯淡的眸子中終於有了些神采。

方教授點了點頭,說範明起的父母讓他幫忙好好照顧他,他們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雖然以後都有可能見不到了,可是他們依然愛著範明起。

範明起的眼睛漸漸濕潤,方教授把我拉出房間,他告訴我說讓他靜一靜。自閉症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治療好的,這個孩子太過四年他的父母,又親眼看到了父母死亡,這才會如此。

自閉症的孩子並不笨,隻是把自己封閉了起來,不願意接觸外界,活在自己臆想的世界中。隻要找對方法,還是有可能溝通的,剛剛他就是給予了範明起的肯定,所以範明起才願意和他分享自己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