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注意力又轉到新收身上了,新收回來講了提審他的經曆。來提審他的還是馮教導,另一個警察他不認識的人。
提審的內容還是那一套,和刑警隊幾乎沒區別,無非就是問了一下作案的經過,然後就是反複問秦寒的那兩個同夥,現在比較專業的叫法應該是同案了,問他們有可能匿藏的地方。他有沒有隱瞞其他的事情。
掛於這一點屈明早跟他講過了,一定不能說抓不住他們對自己非常有利,因為可以把所有的事盡量向他們身上推。所以---他當然是東拉西扯呀,一會說他們有可能去陝北,一會又說可能是四川,最後又說甘肅也有可能,總之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說遍了。
最後他們也失去了耐心,馮教導給他發了一根煙說:“你小子的也別和我們講故事了,我辦了多少年案子了,你肚子裏那點彎彎繞我能不知道?
我們今天來,本來也就沒有指望能問出啥新東西,我們都知道,人一甩進來,給你教咋對付我們的壞慫就多得很,還能指望問出啥?
今天來就是個例行審訊,你關進來24小時必須提審你一次。主要是看你有沒有受到人身傷害,咋樣?昨晚有人欺負你嗎?我可專門給郎隊打了招呼的。”
他趕緊鞠了個躬說:“沒有沒有,還好,裏頭人對我好得很,謝謝您了!”
馮教導看他點頭哈腰的樣子笑罵道:“錘子!你別跟老子擺玄的,這又不是療養院,度假村。他們能對你好?
我都問了,你關在二龍的號子裏,那個人是比較穩,也不是社會上混的。但那個林子,他案子就是我辦的,那可是個大壞慫,我還能不知道?看你這個樣子就是昨天讓他們調教了的,你娃呀--就應該吃點苦!”
頓了頓又歎了口氣說:“哎!不過事情到這一步了,看守所就這個樣子,你不吃點苦也是不可能的,隻要不太過分就行了。如果有啥事過於了,你跟你們郎隊講,再怎麼說你爸和我們老板也是熟人,沒多有少也要照顧一下你。你自己也注意點,別惹事。”
秦寒跟我說當時他真想把自己受到的欺負一五一十告訴馮教導,但卻沒有這樣做,因為他知道,這些事他也是愛莫能助,能有什麼用呢?因為我幫過秦寒的原因,所以一些事情他也會願意跟我說。
然後馮教導把他的半盒煙給了秦寒讓剛才那個矮個警察送我進去,走在路上他和秦寒聊了幾句他姓陳...
回到號裏,許久都沒人說話,好像整個屋裏就秦寒一個人。靜謐的一根針掉在地下都能聽得見,好像大家都在等什麼。
就在秦寒剛才出去提審的時候,已經開過飯了,因為整個號裏彌漫著一股飯菜的味道。碗也是用過的,摞在一起。二龍指了指那摞碗說:“剛才傻柱子給你拿了兩個碗,那是你吃飯的家夥,要扣十塊錢的,等回頭你家裏送錢來了,給人家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