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籃子往手上擼了擼,加快了腳步,消失在綠樹叢林中。
“主子,要不要跟上去看看?”上官鈺站在院外的蔭涼處,極目遠眺滿山的蒼翠,沉思不語。
影三上前悄聲問道。上官鈺抬手止住他。影三作揖退後兩步隱身。
林曦挎著籃子,踮著腳伸手摘了一些鮮嫩的樅樹鬆針,放在籃子裏。她一邊探著路,一邊往山林深處走。
五月中旬,山上的花兒都快開盡,不知名的樹枝頭掛著青青綠綠的果實。
林曦雙眼雷達似的到處看,隨處可見一些開花的草藥,她也無暇顧及,順著風飄來一陣陣濃鬱的清香。
茉莉花香。她閉著雙眼使勁地嗅著鼻子,突然刷地睜開明亮的眼睛,驚喜異常,順著花香一步步向山坡對麵走去。
隱約可見白花點點,隨著林曦越走越近,芳香愈越來愈濃。
心情愉悅的她忍不住想唱歌,第一時間想起張傑唱的《三生三世》,清了清嚨喉,輕聲哼唱起來:
握不住的那段過往,
冥滅了結魄光芒,
那一滴離別的淚,
...............
她一手提著籃子,一手摘著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
漸漸地歌聲越來越大:
如果愛太荒涼,我陪你夢一場。
贖回你所有淚光.......
“真是該死,居然在陰溝裏翻船了。”上官離背靠著一棵大樹而坐,脫著一條腿,嘴唇發紫,寶劍放在一旁,憤恨地盯著脫著的腿。漸漸地他體力不支,昏了過去。隱隱約約聽見一個女子清越的唱歌聲。他意識慢慢地模糊昏死過去。
林曦唱完一首歌,籃子裏也堆滿了茉莉花。她四下張望默記著大概方位,滿意一笑轉身往回走。
這時從草叢深處跑出一隻雪白的小兔子,它蹦蹦跳跳地來到林曦腳邊,用自己毛茸茸的腦袋撞撞她的腿。林曦好笑又意外,秀眉一挑,這兔子居然不怕人,還自己送上門來。這也太詭異了吧,難不成這兔子是別人的寵物。她慢慢蹲下身,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它雪白的毛:“你是別人家的寵物是不是,如果是你就點點腦袋。”
誰知它竟真的點了點毛茸茸的腦袋。
這小白兔成精了。林曦微微蹙眉:”你是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小白兔張嘴咬住她的褲角用力地扯了扯。
咦?林曦歪著腦袋看著小白兔,這是要做什麼啊?難道是讓我帶它回家嗎?可是看它的樣子很著急啊,出了什麼事?
小白兔看到林曦蹲著一動不動,更急了,主人還在那裏躺著等救命呢,你怎麼這麼笨呢?
它張嘴加大力度來回扯著林曦的褲角。
林曦驟然起身,有些歉意地看著小白兔道:“小白兔,對不起哦,我要回家啦,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跟我一起回家吧。有機會遇到你主人我會送你回去的。”
小白兔緊緊地咬住褲角不鬆口,一個勁地甩腦袋。
“你是不是想說你主人在這附近?”林曦很是無語地看著兔子突然急中生智,脫口而出道。
小白兔這下終於點頭了。
一兔一人朝山林深處走。大約走了十五分鍾,林曦一眼看到張樹底下坐著一個睡過去了年輕男人,旁邊的地上還躺著一柄帶鞘長劍。她加快了步伐,走到年輕男人身邊,發現男人的嘴唇烏紫,這明顯是中毒的跡象。
林曦蹲身解開的他的衣袖潔白的肌膚一點紅點都沒有。又脫下他的鞋子,挽起他的褲角,拖著的這條腿的足踝上清晰地印著四個鮮紅的齒痕。
林曦起身在周圍灌林叢處尋找著治蛇咬傷的草藥。一般毒蛇咬傷周圍都有解藥的。她一直牢牢記著。終於在山坡處找到一片香茶菜。快速摘了一把香茶菜葉子,又找來兩石塊用尖角把它搗亂。
“抱歉,打擾了。”她對著男人說一聲,雙手在上官離的腰側摸索起來,終於在左腰側摸到一把精巧的匕首。
她刷地抽出匕首,在蛇齒處劃上十字,敷上香茶菜泥。又從自己的裙角撕下一條布條,纏上幾道綁緊,幫他穿上鞋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手拿著匕首在草叢上來回擦去上麵的烏血,放回原處。
她彎下腰艱難地拖背起他,向山下一步一挪走去。小白兔寸步不離地跟著。這人傷得太重,得趕緊送到鎮上急救才行,自己有多少本事她還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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