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孤陋寡文了。”林曦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
晨霧漸漸散去,暗亮的天空徹底亮了起來。初升的太陽在東邊的起平線上露出半張笑臉。
“姑娘,到了!”
林曦抬頭揉揉發脹的雙眼,擺擺頭,向前麵一看,眼睛猛地睜大:“老伯真快!”說著她輕巧地跳下車。
付了十五文車錢,問道:“老伯,下午幾刻鍾回去?”
“還在這裏碰麵吧。”老伯架著牛車慢慢地往前走了。
林曦在街頭轉了一圈。青山鎮的商鋪都還沒有開門,隻有饅頭,包子等早點攤支了起來。
路上的行人很少,稀稀寥寥。
林曦選了一間偏靜的攤子,點了兩份白粥和五個青菜包子。付了錢,她坐在桌前靜靜地等著。
“姑娘,給你的白粥和包子。這份都幫你打包好啦。”老板笑眯眯地用托盤送了過來。把碗裝的放在林曦麵前,遞上放有兩個包子的小碟。
“謝謝老板。”林曦抿了抿有些發幹的嘴唇,取的湯匙舀了一口,吹了吹,喝了下去。這白粥很粘稠,吃到嘴裏有股淡淡的清香,沒有添加劑的味道。古代就是好啊,什麼都是純天然無汙染的,更不用擔心什麼防腐劑啊,染紅色啊。
她美美地吃完早餐,提著打包好的早點向杏林天下走去。
“咚咚!”林曦站在杏林天下後院門口,扣了扣門環。
她貼耳在門板上聽了一會兒,沒動靜。又重新抬手敲敲:“咚咚!”
半晌聽到院子裏有人走動的聲音,同時傳來一個懶洋洋的女音:“誰啊?這麼早,還讓不讓人睡啦。”林曦緩緩後退兩步。
吱呀一聲關著的後門突然打開了,一個穿著白色裏衣的清秀少女打著嗬欠,披散著長發,毫無形象地出現林曦麵前。
她用力地甩甩頭,睜開雙眼,笑吟吟地問:“這位姑娘,這大清早,看病嗎?”
“我來,”林曦伸手撓撓後腦勺,淺淺一笑:“昨晚有位老伯不是送來一個被蛇咬傷的病人嗎?我來看看他。”
“他啊,半夜就被人接走了,我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她抬手纏繞著發絲把玩著,不以為然道。突然她的眼睛一亮,快速接過林曦手上提著的早餐,笑語嫣然道:“你太善解人意啦。還提著東西來,別浪費啦。”說著,她一把拿到自己懷裏,沒有一點占人便宜的自覺。
“倩兒,誰來啦!”突然傳來一聲洪亮又熟悉的聲音。
“杜叔,是我,林曦。”林曦衝院裏大聲說道。
“曦丫頭,快進來。”話音方落,隻見杜大夫一身青衣昂首闊步地從裏間走了出來。
“杜叔早!”林曦衝杜大夫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繞開那姑娘走了過去。
“丫頭,今天什麼風把你給吹來啦?”他說著頑皮地衝她眨眨眼睛。
“叔,昨天不是有一位老伯給送來一位蛇咬傷的病人嗎?”林曦眨眨眼解釋道。
“哦,有那麼一回事,你快給我說說,他傷口上那香茶菜泥是不是你敷的。”突然他表情有些凝重。這才像正經大夫嘛。林曦暗暗吐槽。
“有問題?”林曦猛地一個激靈,不會害了那人吧。她緊張地看著杜大夫。
杜大夫久久不語,林曦的心跟著提了起來。完了,完了,那個人不會在我手上....
她簡直不敢往下想,看他的穿著,像是富家公子,手握長劍,不是殺手就是劍客,萬一他的家人找人尋仇,那我這條小命不死萬次也有千次啊。
寶貝還小,帶著他浪跡天涯,風餐雨露,居無定所,你於心何忍。老天,你要不要這樣玩我啊,救人一命還救出仇來啦。豬腦袋,下次做好人前動動腦子。
“曦丫頭?”杜大夫伸手在林曦在眼前晃了晃。
“啊?”胡思亂想之際,杜大夫喚醒了她。
“什麼事兒啊,叔?”
“你給叔說說,你當時是怎麼想到用香茶菜泥敷蛇傷的。”杜大夫半眯著雙眼,沉聲問道。
“我在一本雜記上看到的。”總不能告訴你是我大伯告訴我的吧。林曦眨眨眼睛,不明所以地看著杜大夫。
“哪本雜記?”杜大夫大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意思。
“時間太久,我不記得啦。”林曦很是歉意地朝杜大夫笑笑。
“那小子命大,到我這兒還留著一口氣。”杜大夫明顯地鬆了一口氣道。林曦也清楚地感覺到了。
“那真是太好啦。我還以為我把他弄死了。”林曦有種置之死地而重生的獲救感。
“那也差不多。”杜大夫給她加了一劑猛料,道:
“你就等著他追你到天之涯,海之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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