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偶爾私下會覺得惋惜。
白婉琴的照片和真人他們都見過,是個溫婉俏麗,性子也柔和的姑娘。
多好的一個姑娘,不能成為未來兒媳婦,真是可惜了!
這些惋惜的話,他也曾在電話裏聽過一兩次。
再後來,分手後沒多久,他驗兵通過,就入伍去了臧區。
這一去就近兩年,期間跟外界幾乎斷了聯係。
關於白婉琴的消息,他也隻是聽室友提起過。
知道她大學畢業後沒有回家而是留在C市,找了一份不錯的工作。
別的,便也一無所知了。
想起最後一次見麵時,她哭的稀裏嘩啦,求他別走時的樣子。
蘇柏宇眼裏的暗潮翻湧。
他不確定,她是不是因為他才選擇繼續留在C市。
但末世爆發後的第一反應。
竟是來關山鎮找過他父母嗎?
是有什麼難處,需要幫忙嗎?
一時間,關心則亂,腦子裏思緒混亂。
他倒是下意識忘了,她是外省人,家不在C市。
末世爆發,她一個女孩子,在C市舉目無親的,下意識來找他父母也是正常。
但是被光膜拒之門外的她,又回了C市嗎?
那是在南部安全區裏嗎?
如果在C市的話,大概率應該會在安全基地裏麵吧!
昨天到的晚,今天又離開的匆忙,倒是沒有時間在南部安全基地裏好好轉轉,打聽打聽。
說不定還能碰上她!
或者打聽到她的消息!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突然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那種別扭怪異的感覺一閃而逝。
再細想時,父母晚間的話,開始在他腦子裏打轉。
她一個女孩子舉目無親,長得漂亮,也不知道有沒有覺醒異能,在這末世裏,可能會過得艱難。
他聽明白父母明裏暗裏的意思,是想勸他們複合。
畢竟這麼有情有義,對他一心一意的女孩,打著燈籠都難找。
但是他,心裏卻滿是抗拒,甚至還覺得沉重。
她的感情太深太純粹,沒辦法給她太多回應的他,常常會感覺喘不過氣來。
而且每一次見到她甜蜜幸福的笑容時,那種心底散開的深深的負罪感,一直折磨著他。
所以後麵他思考了很久,才終於找她挑明,提出分手。
蘇柏宇越想腦子越混沌。
覆在窗台邊沿的手攥的緊緊的。
糾結的神色在麵上轉圜。
好半晌,一聲壓抑的歎息破碎而來。
似乎做了什麼決定。
他俊朗的臉半明半暗,隱藏在黑暗中。
像隻困獸,光芒暗淡。
……
清晨
陽光灑在天藍色繡著同色小海浪的純色窗簾上,被擋住了晃人暈眩的光。
時鬱清醒過來,睜開眼睛時。
看見的便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
懷中空空,沒聞見熟悉的清甜香。
有的隻有陽光般鬆軟的被子上,清新怡人的洗衣液的味道。
他頓時腦子一懵。
立時立刻從床上撐坐起來。
環顧四周,入眼可及的是一間簡約風格,陳設簡單,卻擺滿一整麵牆書的房間。
身側的床頭櫃上,一張清冷且無甚多餘表情的青澀小臉被框在相框裏。
是阿慈的照片。
那麼這裏是阿慈的房間!
那阿慈去哪兒了?
這是他們相遇後,這段時間以來,第一次沒有相擁而眠的醒來。
床上的痕跡,明顯能看出,隻有他睡過的痕跡。
腦子瘋狂回憶,昨天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