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我看來,這最後一場根本就不用比試了。”
說的什麼鬼話?
劉牢之放下了馬韁,氣哼哼的瞪著王謐。
大有你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別想走出北府大門的意思。
王謐走到兩人中間,體貼的將戰火的雙方隔絕開來。
“劉將軍,比試一共有三場,實際上,京口好漢已經贏了兩場了,就算是按照三局兩勝製,也是京口好漢贏了。”
“北府將士是一個群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京口好漢也是一樣,他們三人組成一隊,現在兩位隊員都已經獲勝,那就應該算是他們一隊都獲勝了。”
“按照三局兩勝製,他們都應該可以獲準進入北府。”
“三局兩勝製?”
“這是個什麼東西?”
“老夫以前從未聽過!”
“王秘書,我是粗人,你可不要騙我!”
王謐很欣慰,劉牢之已經鬆開了韁繩,跑來和他理論,他已經成功了一半。
其實,劉牢之鬧著要上馬對戰,憑的也就是一股怒氣。
隻要這股惡氣消散了,以劉牢之的心智,還不至於想不明白,他現在上馬隻會更丟人的道理。
“劉將軍,我怎麼會騙你呢?”
“句句屬實,你聽我慢慢道來。”
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要你信。王謐帶著劉牢之,回了高台之上。
離開了這個場地,今天這場亂戰終於算是躲過去了。
劉裕也返回了隊伍中,幾個好朋友湊在一起,紛紛對劉裕沒能上馬搏鬥表示遺憾。
“寄奴,你真的不打算打最後一場了嗎?”檀憑之怒氣衝衝的說道,以寄奴的能力,必定能把那劉牢之挑於馬下。
“不打了。”
“真的把劉將軍打出毛病來,我們以後在北府還怎麼混?”
“願打服輸,有什麼不能混的!”檀憑之思想之簡單,就表現在這裏了。
在他看來,所謂實力,就是你碾壓我來,我碾壓你,我若是碾了你,你就要心甘情願的服輸。
同理也一樣。
這種人以後在軍隊裏倒是好混,劉牢之一點也不用擔心檀憑之會踩到他的頭上,因為他腦子裏就根本沒有那根弦。
“寄奴說得對,將來我們還要在北府裏戰鬥,沒有主將的青睞,非常不利。”
“今天要好好感謝這位王秘書,都是他救了我們。”許久沒開口的魏詠之,話一出口,就和其他人不是一個風格。
“詠之,何出此言?”
坦率講,對於剛剛王謐的表現,劉裕是有些意見的。
之前幾次相見,他一直都在鼓勵劉裕投奔自己,劉裕認為,此人對自己多少是有幾分賞識的。
可現在,正是他大展拳腳的時候,他卻不停阻攔。雖然到後來,他也不想比試了,但他仍然懷疑,王謐是在照顧劉牢之的情緒。
魏詠之苦口婆心的為他解釋:“寄奴,我就問你一句,若是剛才劉將軍上馬,你還想與他比試嗎?”
“你覺得這樣做,合適嗎?”
劉裕思忖片刻,老實答道:“想比,但也知道不合適。”
“這倒是一句實話,”魏詠之表示肯定:“要是沒有王秘書從中說和,將劉將軍拉走,以劉將軍剛才的氣憤之情,必定早已跨上戰馬,拿起兵器來了!”
“到時候,你就是想後悔都沒有門路。”
一語驚醒夢中人,劉裕頓時就明白了王謐的良苦用心,同時為自己剛才還對他有所懷疑懊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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