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說笑了,雲夏與奴家並無瓜葛。”蘇寧雙說道。
“既然沒有瓜葛,那蘇姨娘火急火燎的找來爹爹做主,姨娘可真是慈悲心腸啊。”雲幽夢嗬嗬一笑,言語中無不盡的諷刺之意。
“大小姐見諒,府中一直知道大小姐端莊賢淑,從不責罰下人,奴家怕這事兒傳開,有損大小姐清譽。”蘇寧雙言辭懇切,傳出去也是一個處處為嫡女聲譽著想的繼母。
若不是前世臨死前的那遭,雲幽夢肯定感動得聲淚俱下。
“她打碎了我心愛的花瓶,不過就是區區二十仗刑而已,難道蘇姨娘認為我懲罰犯錯的下人錯了?”雲幽夢反問道。
蘇寧雙嘴角抽搐,二十杖下來,這丫頭不死也得殘了,她好不容易培養的一顆棋子就這麼廢了,雲興東沒有說話便是默認了雲幽夢的處置方式,指甲嵌在手心裏麵,說道,“大小姐說的是,下人犯了錯誤就該受到處罰,奴家這就讓他們執行。”
“一家人就該和和氣氣的,你們也累了,先下去吧。”雲興東揮揮手,讓她們退下。
門關上,雲幽夢走上前,像個小貓咪一樣半跪在雲興東的腿邊,頭枕著他的膝蓋,前世她事事都遵從家教禮節,時刻不忘自己是相府嫡女,一舉一動皆為女子典範,從不敢與父親過多親昵,生怕壞了規矩。
雲興東揉揉她的頭發,“你身體還沒大好,跪在地上涼,趕緊起來。”
雲幽夢抬頭,眼淚在眼睛裏麵打轉,卻不肯落下來。
“是誰欺負我的掌上明珠了,你給爹爹說,我一定替你做主。”
“爹爹,我幼年在外祖家長大,熟悉水性,即便是失足落下水,也不至於被水淹至昏迷,若不是……”雲幽夢對那個恨得咬牙切齒的名字,始終無法開口。
雲幽夢頓了頓,瞧著站在不遠處的下人,雲興東揮揮手,兩邊的下人散去,隻剩下他們兩父女。
她跪在地上盈盈一拜,“爹爹,女兒求您給女兒做主。”
雲興東頷首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聽府中的丫鬟說,外祖父原是宮廷禦醫,娘親也習得一些醫術,怎麼會吃錯東西導致食物中毒而亡,還有府中的李姨娘,為何產下一子後突然大出血,讓大夫束手無措,她生下的孩子也沒有活幾天,張姨娘為何突然得了失心瘋到現在還被關在後院裏麵,府中幾位姨娘相繼出事兒,為何單單蘇姨娘沒事兒,爹爹你不覺得奇怪嗎?你不好奇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雲幽夢言辭懇切,她對府中的事情一概不多問。
如若不是當年,她懇求孫璟軒把年邁的外祖父接到京中贍養,也不會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雲興東摸摸胡子,“夢夢,爹爹知道你一向孝順,懂事,你娘親的死的確是意外,至於其他人,過去的就讓她們過去吧,家和萬事興,比什麼都重要。”
雲幽夢起身,心裏冷笑,正是官員的考核期,雲興東自然不希望有什麼意外發生,更不想再去重翻以前的舊案,且蘇寧雙這些年生下兩子一女,蘇父又是皇上器重的大臣,名為妾室,但丞相府大大小小的事情皆由蘇寧雙一人做主,其她姨娘被她製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