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月離開後許久,她依舊坐在湖邊,冷風吹來,才使她頭腦稍微清醒一些。
暖心站在旁邊,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敢問,吹得頭疼時,小毛急匆匆的跑過來,“大小姐,不好了,相府出事了。”
……
馬車在相府門口停下來,李秀蘭站在外麵迎接她。
“姨娘,東悅怎麼樣了?”她急聲問。
李秀蘭歎口氣,“三少爺現在還在昏迷當中。”
她三步並作兩步的朝雲東悅的院子走去,胡太醫與其他兩位大夫正在為他診脈。
李秀蘭小聲道,“三少爺抬回來的時候,渾身是血,胸口被箭射穿,大夫不敢貿然拔箭,怕傷到內裏。”
“東悅為什麼會受傷?”他在軍營裏麵待得好好的,即便是訓練也不至於傷得這麼嚴重。
“聽那些士兵說,三少爺追一個黑衣人才受的傷,具體的,奴家也不是很清楚。”
追黑衣人,雲幽夢腦海裏麵浮現出那日在街上劫持她的那個人。
“李姨娘,三少爺的傷口太深,一箭貫穿胸口,若不把箭拔出來,恐怕會有生命危險。”大夫說道。
“那就拔呀,還猶豫什麼?”雲幽夢也是服了這些人,人命關天了,還在這裏磨蹭。
胡太醫道,“這痛楚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在拔箭的過程中,若三少爺受不住痛,掙紮的話,那箭頭很有可能斷在裏麵,下官實在擔不起這個責任。”
雲幽夢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雲東悅,不過十五歲的少年,竟要忍受這些痛楚。
雲東悅睜開眼睛,“太醫,你們動手吧,我不會動的。”
“就沒有什麼辦法,能不讓人那麼痛的嗎?”雲幽夢急了,她擔心雲東悅根本承受不住這痛楚。
胡太醫搖搖頭,“沒有,隻能硬抗。”
“大姐姐,你別擔心,我沒事兒的,不就一支箭頭嗎,我能承受得住。”雲東悅安慰道。
胡太醫見狀,把東西準備好,讓幾個小廝按住雲東悅的手和腳,雲幽夢別過頭不肯去看。
刺啦,箭頭拔了出來,血瞬間湧出來,“快拿止血散。”
兩個大夫加上胡太醫一起,忙活了好一陣才把血給止住,雲東悅沒有叫喚一聲。
傷口收拾好,血跡擦幹淨,雲東悅已經昏睡過去。
“娘娘不用擔心,三少爺隻是痛暈了,過會兒就好了。”胡太醫解釋。
“辛苦您了,我送您出去吧。”雲幽夢拿出一張銀票放在胡太醫手裏麵,後者推辭了一下也就收下了。
走到門口,胡太醫轉過身,“那箭頭的毒,短期內是不會爆發的,娘娘趁此時間趕緊找解藥。”
“什麼樣的毒,胡太醫您都沒有辦法了嗎?”雲幽夢問道。
“恕老夫才疏學淺,隻知道有毒,至於是什麼毒,老夫沒有看出來。”
雲幽夢了然,“多謝胡太醫。”
回到雲東悅的院子,她坐在床頭,看著臉色蒼白的雲東悅,心中泛起一陣難受。
為什麼好端端會突然中箭,且箭上還有毒。
說道排毒,雲幽夢忽然想到夏爾,她讓暖心去請夏爾。
天快黑的時候,夏爾才慌慌忙忙的趕來,拿出銀針在雲東悅的傷口施針,不一會兒整根銀針變成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