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百裏卿去了金三角,付翎赦就一直暗中關注他那邊的動向,恐怕好友遭遇不測。
公司的情況也沒有好到哪裏去,一直有不明勢力暗中收購股份,付翎赦拿出部分存款,將散戶手中的股份買了回來,對方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暴露,便停止了收購,表麵上恢複了平靜,但總覺得這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付翎赦白天忙活公司裏的事情,晚上去醫院探望餘青雨。
青宇的手術雖然做得成功,但是還沒有醒來的跡象,無論付翎赦在他的耳邊說什麼,她還是無動於衷,想到遠在天邊的好友,他傷然淚下,總覺得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很冷酷。
餘青雨失蹤的這幾年,好友過的什麼日子,他可是親眼看見的,曾經的百裏卿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冷酷無情,但還是有幾分柔軟,可是自從遇見餘青雨,他的日子就過的頗為坎坷。
她忘的一幹二淨,可百裏卿卻一個人飽受折磨,為了尋找她的蹤跡,差點把整個華國都翻了一遍,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躲在美國。
付翎赦覺得好友很不值,但是她終究是好友心愛的女人,他是一個外人,沒有什麼好說的,隻希望她早點醒來,免得讓好友飽受相思之苦。
好友走了之後,付翎赦一直惴惴不安,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他派人好生看護餘青雨,還讓走下去,接應百裏卿。
百裏卿懷疑他早就被人盯上了,離開之前,故意透露他行走的路線,暗中卻走了另外一條和他截然相反的道路。
付翎赦那天正在醫院裏陪伴餘青雨,電視機裏播報新聞,剛看到一條開往金三角的航船發生爆炸時,他的心猛地一沉,立刻給好友打電話,“你果然料事如神,你原本要乘坐的船爆炸了。”
電話那頭很快接通,百裏卿聽到好友擔憂的話語,淡淡的說道,“我已經平安到達了金三角,你不要替我擔心。”
“那邊的形勢怎麼樣?你打聽到消息了嗎?”付翎赦回過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餘青雨,壓低聲音詢問。
“還在接洽當中,我很快就會回來,這段時間要辛苦你了。”百裏卿雲淡風輕。
付翎赦無奈一笑,“誰讓你是我的好友呢?我們相識一場,能幫上你是我的福氣。”
“我這邊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先掛了,青雨就拜托你了。”百裏卿掛了電話,一改先前的雲淡風輕,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甚至帶著幾分嚴肅,其實他剛才說的都是假的,他經曆九死一生,才勉強躲過一劫,和手下平安的來到金三角,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對方卻存心要他的命,一直在暗中追蹤他的位置,現在要找到攔截他軍火的人,其中的困難可想而知,但是他是百裏卿,無所不能的百裏卿,絕對沒有完不成的事情。
他將視線落在屬下的身上,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我讓你去聯係詹姆斯先生,你聯係的怎麼樣了?”
屬下慚愧的低下了頭,十分歉意的說道,“對不起,詹姆斯先生不願意見我們,並且還說不會再和我們合作了。”
百裏卿坐在預訂的一家高級酒店的總統套房內,手裏拿著一杯高級的葡萄酒,他將蓋子打開,緩慢的倒在玻璃杯裏,看著酒紅色的液體在酒杯裏搖曳,唇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眸底帶著幾分瀲灩,讓人看不清楚他的情緒,“哦?那個老滑頭當真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