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奉天到最後告訴林淺淺,離開吧。
你們兩個也許是相愛的,可是,卻不是適合彼此的。
就像從前,沒有遇見的時候,他是那個高高在上冷靜從容的陸家大少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年紀輕輕就擁有了別人奮鬥一生都擁有不了的東西,春風得意。
而林淺淺,有一群患難與共的好友,頭腦聰明,時常用點小計謀將身邊的人耍得團團轉,然後捧著個肚子看著別人洋相百出。
就在她還沒有愛上陸向東之前,遇見孫靜香的時候,也能夠將她帶給陸筱西的傷害,悉數還給她,讓她斷著個胳膊到處跑通告也不敢多說一句。
根本不會像現在這樣,孫靜香連臉都沒有露一個,就將她捏在手心裏麵,搓麵團一樣肆意地揉來揉去。
她是這樣,陸向東也是這樣。
被感情蒙蔽了眼,瞎子一樣地到處亂撞,被碰得頭破血流還不知道停止,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會無知無覺地一腳踏入深淵,再也爬不上來。
淩奉天那天其實還說了很多,可林淺淺已經記不太清楚了。
她的記憶變得越來越差,好像就是來到林家村之後,以前的很多事情都變得模糊起來。也許是一想到就會撕心裂肺地疼,所以幹脆讓自己的記憶變得糟糕,不要再記起來了。
那些裏麵,電視裏麵,壞人到了最後都會有報應的。
林淺淺卻不知道,孫靜香會不會有那麼一天了。
不管是淩奉天,還是曲紹安,他們都看得很明白,林淺淺現在的狀態根本對孫靜香做不了什麼,反而是被她利用,把她和陸向東同時推入了更加黑暗的沼澤地。
林淺淺離開,才是最好的。
她和陸向東,再也不必擔心會因為對方,而有所軟弱。
很多時候我們以為對對方好的,其實都是一種自私的表現,隻會將事情弄得更加糟糕。
曲紹安給林淺淺說的是,讓她先休息一段時間。等平靜下來,再回去。
林淺淺不知道她還要等多久才能平靜,也許明天,也許明年,也許,不會了。
她忘不了陸向東,更平靜不下來。
回去之後,林淺淺又哭又笑地吐了半夜。
下午看見陸向東的那份報紙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前段時間所有強裝的平靜,都崩潰了,都是徒勞。
看著報紙上麵麵無表情的他,林淺淺終於意識到,他永遠比自己理智。他和所有人計劃中,想象中的那樣,在她離開之後,很快就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肩上不小心沾上的灰塵,繼續昂首闊步地向前走去。
隻有她,僅僅是躲在遠處遠遠地看了他一眼,就被他肩上撣落的灰塵嗆得喘不過氣來。
陸向東……
林淺淺痛苦地抱緊了枕頭,翻了個身,茫然地看著窗外高高懸掛的月亮。
我還能再見到你嗎?
夜,沉甸甸地壓了下來。
仿佛蒼穹再也承受不住夜色的壓迫,摧枯拉朽地墜落,崩塌。
蒼白的月色,將林淺淺包裹起來,帶不來絲毫溫暖,隻有更加無盡的冷意,侵襲過來,包裹了她。
長長的睫毛顫動了一下,一滴晶瑩的眼淚,從林淺淺的眼眶滾落出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雨落了下來。
明亮蒼白的月亮漸漸被濃厚的烏雲說遮蓋,天色黑壓壓的,再也看不見絲毫光亮。
地球的另一邊,繁華的城市被大雨籠罩,雨水放肆地衝刷著透明的玻璃大樓。無數人頂著大雨,慌張地奔跑在雨水裏麵。
城市的中央,一座高大的樓房無動於衷地聳立在大雨中,像是完全不受這場大雨的影響一樣,散發著自己的光芒,穿透了厚厚的雨霧,照在每一個行色匆匆的路人身上。
陸向東坐在寬大的椅子裏麵,桌上擺放了半人高的文件,幾乎要將他的麵容都掩蓋在了文件後麵。
隻能從文件地縫隙之中看見他修長而好看的手指握著筆,飛快地寫著什麼,偶爾他會停下來,看著那些白紙黑字,思索片刻,又很快投入到工作中。
方縝端著咖啡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陸向東埋頭疾書的模樣。
歎了口氣,方縝放輕了腳步,走了過去,將手裏的咖啡輕輕地放在了陸向東的手邊,為他加好了糖。
陸向東清冷的聲音不緊不慢地響了起來,“再多加一包糖。”
方縝愣了愣,“已經加了兩包了。”
“我不喜歡太苦的。”陸向東頭也不抬地回答到,在文件的最後龍飛鳳舞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將文件遞給了方縝,“這份合同明早送到策劃部去,讓他們立刻按照上麵說的行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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