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喝你的酒啦，年輕人，很好。”老頭子說著，伸伸手拍了白黃肖龍的肩膀。
立即，黃肖龍感覺到一股強大的上位者官貴之氣勢逼壓過來，這種氣勢非一般文官可比，那種強霸之氣，有一股曾經沙場的殺肅之感。
黃肖龍笑了笑說道：“老先生氣度不凡，應該是老軍人吧。軍人性格直爽，性烈如火，嫉惡如仇，喝酒當然也是喜歡烈酒，嘿嘿。”
老頭一怔，隨即大笑：“好小子，眼光不錯。”
蘭姐奇怪地望了黃肖龍一眼，他怎麼一下就看得出老頭是老軍人？自己根本是一點也看不出的呀。
這時，服務員將餐具和螺螄以及酒都拿過來了，她提醒道：“老先生，二鍋頭太烈，您老還是少喝點為好。”
老頭不在意的一揮手說道：“沒事，我自己的身體心裏有數，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而且這次又碰上這位可愛的小哥，還不讓我老頭子喝個痛快。嗬嗬。”
看來近期老頭子經常來這裏，服務員跟老頭熟悉了，知道他身體問題，才提醒的。黃肖龍等服務員走後，便幫老頭子倒酒，然後端起杯子遞給他，自己也端了自己的酒杯，對蘭姐道：“來，蘭姐，我們一起敬老爺子一杯，祝他老人家健康長壽。”
“好啊。”蘭姐端起杯子。
兩人舉杯對老頭子道：“老人家，我們祝願您健康長壽，掙當百歲老人。”
“好好，謝謝兩位年輕人的吉言。”老頭子跟兩個叮地碰上了，笑道，“我也祝你們事業有成，早日成家。嗬嗬。”
三個人吱地將小杯酒幹掉了。
放下杯子，老頭看著四處熱鬧的場景，感歎道：“這才是過日子的樣子啊，整天悶在院子裏，沒病都要憋出個病。”
黃肖龍笑道：“老先生說的對，多出來走走，對身體好。”
老人家點點頭：“鄧公偉大啊，改革開放，國家變強了，人民變富了！現在生活條件多好呀。當年的我們，吃上頓不知下頓在哪裏。想想那年月……唉，苦呢！年輕人，你們享福了。”
老頭感歎一會，問黃肖龍：“小兄弟，不是本地人吧？”
黃肖龍點點頭：“不是，我是外地來這裏讀書的，醫科大學。老先生是本地人吧，離家很久？”
老先生點頭道：“離開家鄉幾十年了。老了念家就回來了，小時候的那些夥伴，大多都不在了，唉——”
長歎中透出孤寂。
“來來來，先吃菜。”黃肖龍趕緊幫老頭打了半碗螺螄和湯，“咱們邊吃邊聊。”
“好好，大家一起吃吧。”
於是，三個一起對剛上來的螺螄盤努力幹勁。
一邊吃小吃一邊喝酒，不一會，老人家也幹掉三四杯。
又幹掉一杯之後，老頭子大笑：“太爽了，好久沒這樣痛快地喝酒了。嗬嗬嗬。”
剛說完，他臉紅脖子粗，胸口一起一伏，然後就是劇烈的咳嗽。
黃肖龍盯了老頭一眼，驚道：“老先生，你有病，不能喝烈酒。”
老者咳嗽好一會，才道：“醫生是交待說不能喝酒，但是，我老頭子泥土都埋到脖頸了，平生就最愛喝一口，如果要戒掉這個，幹脆死掉吧。”
原來這老人家還是個倔強性子。
黃肖龍點點頭，說：“老人家，你這病也是老病了，起碼幾十年了的吧。那是你年輕的時候，愛了傷寒，傷肺了，嚴重時就咯血。”
“對頭。當年老子被人家搞成反派，寒冷冬天，也給穿了件薄薄的衣服，丟納馬……那些年啊，不說了罷！”
老先生說著喝了口酒，突然就有些詫異地看著黃肖龍：“奇怪，你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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