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長風的堅持下,就庫房被燒的事,史鶯鶯還是報了案,案子報在九門提督龔春泓手上。
龔春泓一聽皇城裏竟然有人涉嫌縱火,燒的還是杜夫人的庫房,自然高度重視,親自去堪查了現場,庫房自著火後一直處於封閉狀態,沒有人進去過,龔春泓帶人在裏邊查看了半天,沒找到線索,他想起賈桐對現場痕跡的偵別有一套,便找他幫忙,但賈大人很奇怪,居然推辭,龔春泓很奇怪,問他,“賈大人,您和杜將軍不是同鄉好友麼,杜夫人的庫房燒了,您不伸手幫一把?”
賈桐笑嘻嘻的說,“我就是個侍衛,隻管皇上安全,別的一概不管。”
“賈大人是不是和杜將軍吵架了?”
賈桐哼了一聲,“本大人每日忙得很,哪有閑功夫跟他吵架,別瞎傳。”
他雖然這樣說,但語氣很模糊,龔春泓覺得杜將軍一定是哪裏得罪賈大人了,不然憑賈大人的能力,一定能找出放火的痕跡。
既然史鶯鶯有懷疑的對象,龔春泓便傳了謝靖宇來問話,問了也沒用,無憑無證的,謝靖宇一口咬定沒這回事,龔春泓也沒辦法。
隻是謝靖宇畢竟是臨安城的名流,被傳到巡捕五營衙門問話,很沒麵子,全程黑著臉,龔春泓知道他和杜丞相的關係,不好久留,問完話還得客客氣氣送出門口。
史鶯鶯做初一,謝靖宇便做十五,也向府尹報了案,說有人放火燒他家院門。
於是,故計重施,張府尹和劉銘豐帶人到杜府抓人。
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杜將軍在家,他站在門口,手按在腰間的劍鞘上,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張大人,劉統領,你們一天到晚閑著沒事幹麼?怎麼老上我府裏來,來這麼多人,我府裏可招待不起。”
“杜將軍,”劉銘豐拱了拱手,“你不在城外的駐營呆著,就不怕有人到皇上那裏告你個贖職罪?”
杜長風哈哈一笑,“盡管告去,老子不怕。”他本來就是個硬脾氣,當年連楚王都敢惹,跟史鶯鶯在一起後,不但依舊硬氣,還變得毒舌起來。
張府尹咳了一聲,客氣的道:“杜將軍,有人報案,說你家夫人有縱火嫌疑,本官要帶尊夫人回去問話。”
杜長風嗬嗬:“笑話,我家夫人每日要打理兩間鋪子,忙得連軸轉,哪有閑功夫放火,不過,是哪位報的案?又是燒的哪一家呢?”
“本城錦昌綢莊的謝老板報的案,燒的是他家的院門。”
杜長風嗤笑,“跟我夫人有何關係?”
“謝老爺懷疑是尊夫人放的火?”
“屁話!”杜長風站在門裏,輕蔑的道:“空口無憑,我要告他誣蔑。”
“謝府的下人看到了尊夫人。”
杜長風心裏一驚,但臉不改色,“那就叫他來對質,要是他敢說假話,我就宰了他。”
“杜將軍,哪有在這裏審案子的理,得去衙門啊。”
“對不住,我家夫人近幾日太過操勞,今日難得在家歇息,哪裏也不去,你要問話也可以,就在這裏問。”
劉銘豐沒了耐心,態度生硬起來,“杜將軍,你身為朝廷命官,妨礙公務,罪加一等。”
杜長風還是那個態度:“行啊,你去告吧。”
劉銘豐上次沒能把史鶯鶯帶走,心裏憋著氣,今日說什麼也要把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