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著疼痛的身子,倪可兒雙手按在地上,想要爬起來,可上半身都還沒有完全離地,整個人又撲了回去。
緊咬下唇,倪可兒勉強的向前挪動了一小步,卻不曾想到,自己的裙擺被勾在了車門之上,這一動,下群處就被撕裂開了,從大腿處斷開,一時間,那雪白的小褲就暴露在冷弈晨的眼前。
冷弈晨那雙深沉的眸子閃爍著諷刺的光輝,彎下腰,一把揪起倪可兒那烏黑秀氣的發絲,向後一拉,伴隨著‘啊’的一聲慘叫,倪可兒仰著頭,含淚是雙眸對上冷弈晨那雙冷凍的眸子。
嘴角噙著諷刺十足的笑容,冷弈晨冷漠的說道:“怎麼?原來阻止我和依人歡愛,就是為了主動誘惑我啊。”
冷弈晨空著的那一隻手,摸上倪可兒那暴露在空氣中的渾圓,重重的一捏,“可惜了,就算是你脫光了爬上我的床,我也不會對你有絲毫的興趣,因為我最討厭你這種犯賤的女人。天生什麼都不會,就會誘惑男人的女人!”
鬆開手,冷弈晨毅然決然轉身離去。
倪可兒隻覺得一陣風從身旁狂肆的刮過,緊接著是一串刺耳的刹車的聲音,腦袋越來越重,倪可兒再也撐不下去,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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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可兒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雙眸骨碌的一轉,將四周好生的打量了一遍。
潔白的牆,潔白的床,潔白的一切,空氣中隻聞得到一股濃烈的消毒水的味道。直覺告訴倪可兒這裏是醫院。
醫院?倪可兒隻是隱約的記得,在冷弈晨把她扔在高速公路上,決然的離去以後,一輛銀白色的跑車在自己的麵前停了下來,然後,那個人把她抱上了車,再然後,她什麼也不知道了。
她不知道是誰送她來的醫院,她更加不知道,那個人為什麼會把她送來醫院。
倪可兒雙眸一片死灰,緊緊地盯著那潔白的天花板,心中滑過一絲絲的疼痛。
昨晚的一切還曆曆在目,那樣的冷弈晨,實在是太可怕了,她這輩子都不想再遇到那樣的事兒了。
明明就是單純的去參加了一個宴會,明明就是為了他和姐姐好,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不明白,他要那麼對待她。
那樣的凶狠,倪可兒微微的一閉眼睛,冷弈晨昨夜那雙充滿恨意,諷刺的眸子就一下子躍進了她的腦海,任由她怎麼努力都揮之不去。
昨夜的一切,不就是很好的說明嗎?冷弈晨那樣的在乎姐姐,很在乎啊。
僅僅是苦澀的一笑,卻還是牽動了自己那疼痛的臉頰,原來,就算是過了一夜,那種疼痛,卻還是未能消散。
原來,有一種傷,傷在了身上,卻疼進了心裏。
一抹透明的淚滴,順著眼角滑落,倪可兒伸出手將它擦拭,怎麼就哭了呢?
門,發出清脆的響聲,由外而內的被人打開,一抹小巧的人影,在門打開的一瞬間,飛快的竄到了倪可兒的身邊,給了可兒一個大大的熊抱,語氣中帶著毫無掩飾的欣喜,“可兒,太好了,你可算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