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墨軒白家同阮星竹家挺近,夏七月的到訪多多少少讓墨軒白有些詫異,還揶揄的說了句:“我對兄弟的女人是不會下手的,都說朋友妻不可欺。”聽了這話夏七月隻能用一個白眼回複,真的是不知道這人在說些什麼鬼。
夏七月也就開門見山的說清楚了來意。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墨軒白,我這次來就是想問你,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叫阮星竹的孩子。”剛開始墨軒白也是一臉的玩意,但是一聽到阮星竹這個名字,顯然他的臉僵了,也收起了笑意。
這樣看來兩人顯然是認識的,不過為什麼上次見麵墨軒白似乎沒有認出阮星竹,難道說是太久沒有見麵了嗎?看墨軒白皺著眉頭,並不想回答的樣子。
夏七月為了氣氛不要這麼尷尬,隻好繼續厚著臉皮講:“就是我現在是她家教,但自從上次她見過你,她似乎心態就不好了。所以我今天有些唐突的來就是想問你是什麼情況。”墨軒白顯然有些吃驚,自己見過?後來似乎是想到了在電梯前遇到的那個人。
“是認識,鄰居而已,變化太大,一時間沒有認出來。”墨軒白笑了笑,眼裏似乎多了些嘲諷的意味,雖然是一瞬間的事,但是夏七月終究捕捉到了。嘲諷?是對自己還是對阮星竹。夏七月有些傻了,一時間感覺自己也問不下去,怎麼就突如其來的尷尬。
“嗬嗬,這樣啊,好的吧,大概是你在她小時候欺負她了吧,弄的她這麼怕你。”夏七月覺得自己這真的是尬聊。墨軒白聽見夏七月說她怕自己,一時間笑了,笑出了聲。“七月啊,你可別被別人的表麵騙了,她啊,可從來不怕什麼。”
見墨軒白表情越來越不好,語氣越來越不和善,夏七月覺得自己還是早些走了比較好。而墨軒白也不挽留,臉上還是淡淡的笑,但是夏七月看得出這笑的勉強。這些都是什麼事,真的是惱人。
在給阮星竹補課的時候,她也是心不在焉,夏七月有些不開心了。放下書,看著阮星竹,有些嚴肅的說道:“星竹,有些事我還是希望你同我說清楚,或者說是同你自己說清楚,我不希望你又變回原來那樣。如果你可以調整好心態那是最好,如果你覺得需要一個傾聽者,那麼有我在。”
聽了這話,阮星竹看著夏七月,神色有些無奈,隨後笑的有些悲涼。她站起來,然後走到櫃子下,拿出了一個盒子,盒子裏拿出一張照片。夏七月有些想不明白,一張照片而已,哪裏那麼珍貴了。然而看到照片上的人,夏七月驚訝了。
“這是四年前的照片,那時候軒白哥他讀高三,而我才隻有四年級。”阮星竹看著這張照片,神色從來沒有這麼柔情過。看夏七月有些疑惑,阮星竹笑了,那是自然。因為照片裏看上去就是兩個男生,一個是沒有現在這麼風騷的墨軒白,一個是幹幹淨淨的小男孩。
墨軒白那時候看上去應該說更像是動漫裏那種受人歡迎的學生會會長,而現在則是少了些青春陽光的感覺。而照片裏另一個男孩,和阮星竹挺像,短發,陽光,男孩子氣,臉上還有一些嬰兒肥,可以說是很可愛的類型,與現在的阮星竹完全不一樣。
“那時候的我,就是個假小子,甚至沒有多少人知道我是女生,而軒白哥也包括在其中。再加上我發育比較早,那個時候已經有一米六的身高。我在小學部,軒白哥在高中部,但是我就是喜歡纏著他,因為他帥氣,優秀,雖然那時候我還不知道那叫喜歡。”
阮星竹回憶起過去,臉上多了些快樂。她繼續說道:“也許女孩子真的是很早熟,尤其是我。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覺得軒白哥很好的,是從進入小學的時候,從他給我帶上紅領巾的時候,意氣風發的少年,誰不喜歡。雖然在他眼裏我一直是男生。”
“但那又如何,哪怕是騙他,隻要在他身邊又能怎麼樣。為了他我學習了自己不喜歡的籃球,我可以假裝喜歡奧數,喜歡魔方,喜歡遊戲。他喜歡的一切我都可以去喜歡,我隻是想陪在他身邊而已。”阮星竹越說越激動,說到後麵不禁笑了起來,帶著淚。
夏七月完完全全想不到居然還可以這樣?所以說現在的小孩真的是太太太早熟了,想想自己小學還在想用五毛錢放學買什麼吃好,到她這居然都已經暗戀人了,這真的是不得了中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