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彥不答,舒娜緊挨著在他的旁邊坐了下來,試探性的問道:“那,那你有沒有跟她提離婚的事?”
“忘了。”舒娜越問,餘彥越心煩,將手裏的煙蒂掐滅起身準備進入臥室。
舒娜,於他來說,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存在,他們的界限到底在哪兒,他也說不清。
她的步步緊逼,他開始越來越迷失自己的本心。直到一年前,一夜宿醉,他把舒娜錯當成了何家歡,第二天醒來看見舒娜赤條條的出現在自己的床上,歇斯底裏的要他負責。
餘彥覺得這件事情絕大部分是自己的過錯,心中一直都是愧疚萬分。所以他一定會給舒娜一個交代,但決沒想過要和何家歡離婚,從來沒有。
“餘彥你什麼態度?現在我也想通了,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什麼都不想要,我隻要你,那你為什麼還不跟她離婚?你說了你要對我負責的不是嗎?”
舒娜似是想到了什麼,三步並作兩步上前一把拉住餘彥,大聲質問道。
回想當初,她用了不計其數的辦法才將他們兩人一點點拆散,為了讓餘彥徹底對何家歡死心,她犧牲的可不止一點半點,現在,她說什麼都不會放手!
人就是賤,越是得不到越是覺得好,她覺得自己再也耽誤不起,看這情形,如果不主動出擊,再不加把火以後會發生什麼誰也無法預料:“如果你不好開口的話,幹脆我去說?”
“好了,別多想了,早點休息,公司還有一大堆事等著我處理,忙完了再來看你。”說完,就拿著沙發上的外套出了門。
舒娜的步步緊逼再次讓餘彥有些心慌,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何家歡被他摔倒在地板上的情景----------她說滾,滾出她的生活。以及她冷聲質問的話一直纏繞在他耳邊揮之不去。
在醫院修養的差不多了,何家歡離開了醫院,路燈拉長她的身影,她走的很慢,連步伐都有些淩亂。
夜已深,回到家,聽著浴室流水的聲音,她像吞了幾隻蒼蠅一樣,胃裏特別惡心。離婚,離開,出國,對,就是這樣,她不停的鼓舞自己一定要走出這一步,這樣她就再也不用去忍受那些痛定思痛的痛了。
何家歡在屋子裏上上下下收拾自己的東西,餘彥出了浴室,全身上下就圍了條浴巾,站在門口:“你在幹什麼?”
她頭也沒抬:“收拾東西。”
“做什麼?”
他終於將她的全部感情揮霍的一點不剩,她也終於下定決心和他就此了斷。聽著他一副淡漠的語氣,何家歡肺都要氣炸了!
“做什麼?餘彥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孩子是怎麼死的!我告訴你,孩子沒了,是我眼瞎心盲我認了,但是,我不會再跟你半死不活的過下去了!”
她氣的一下將手頭的東西猛的朝他臉上砸去。
“什麼意思?”餘彥黑著臉,雙手接過她砸過來的東西,定睛一看,是她的粉色內褲……
“當然是離婚!離婚你聽不懂嗎?”
他越是表現的雲淡風輕,她越是氣的想要上前一把撕掉他的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