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很破舊,有點陰森的味道。樓道也很髒每一梯的樓梯拐角處都堆滿了雜物,全是些別人搬家時落下的廢品。夾縫裏滿是層層的珠絲和灰塵。
她惦著腳,上上下下深一腳,淺一腳的踏著碎步,越往裏走,心裏就越涼一分。
走到房前拿出一把有些生了繡的鑰匙,輕輕插入鑰匙孔,條件反射性的打開牆壁的燈,屋子裏所有家具的陳設都和她最初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
何家歡把鞋子蹬掉,赤著腳走了進去好像穿越回了三年前他們同住在這裏的幸福時光。
“小彥子,給我倒杯水。”喊了半天沒人應,她惱了,重重的踩了腳地板磚:“快點啊磨蹭什麼呢?”
“老婆你能不能像個女人啊?比嗓門大嗎?”餘彥站在她的背後說。
何家歡急忙轉身,後麵空空的。沒有人。
她回來了,他卻已經不在。
何家歡心裏一陣絞痛,她把頭埋進沙發裏,痛苦的抓著沙發墊子,用力的發泄自己內心積蓄已久的情緒。
一個人可以放棄很多東西,但唯一不能放棄的,是自己的愛。
借著熟悉的燈光,恍惚間,何家歡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回到了和餘彥最初的那段青澀。
夢裏,她追他除了在大學裏的兩年,再到畢業進入社會的兩年,整整四年了,他仍舊對她若即若離。
說是男女朋友吧自己和他該做的都做了,就差最後那臨門一腳,她才真正屬於他。說不是男女朋友吧,她有他家的鑰匙,她做給他的一日三餐他也從來沒有拒絕過。
即便要求在他家留宿他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在家給餘他收拾衣物的她,盡管她知道他對她的喜歡一直都在心照不宣的裝著傻,可她仍然對他報有一思希望。
正想著,門外傳來一陣急切的敲門聲。她知道,是他回來了。
周遭酒氣熏天,他整個人醉的一塌糊塗,一進門抓著在門口的她就一陣猛親。
她被他的舉動弄懵了,就那樣傻站著一動不動任由他上下其手。
他一米**的身高籠罩在她的小腦袋上方,溫熱的鼻息灑在她的臉上,溫暖又美好。
到了床上,他撐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身上的嬌顏,眸子裏暗沉如墨,語氣溫柔帶著**的沙啞:“可以給我嗎?”
她驚訝的盯著頭頂上方的俊美臉龐,臉上一片緋紅,隻覺幸福來得太突然,沒等她反應過來,鋪天蓋地的吻落到她光潔的額頭。
興許是酒醉的原因,他並不顧及她的初次,發了瘋的要她。
“昨晚是第一次?”
她嬌羞一笑,說明了一切。
他說:“我娶你。”
突然,何家歡被一串手機鈴聲給驚醒了。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睜眼醒來。
她從沙發上彈起來,順著臥室的鈴聲,既興奮又期待的推開了最裏間臥室的門。
熟悉的背影映入她的眼簾,何家歡心都被融化了。
她站在他的身後,看著他一遍遍拿出手機,開著擴音,不停的撥打著同一個她曾扔進下水道的舊號碼,電話那頭反複重複著機械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查詢後再撥。
聽著他一遍遍衝著那個空號說著他的近況,何家歡捂著嘴流淚不止。
她才明白,原來,他們都錯了,原來,他們都不夠勇敢。
何家歡胡亂的抹了一把眼淚,仰臉微笑,大聲唱著他曾為她唱過的一首歌《你是我生命中的主角》。
他慌亂的轉身,四目對視的刹那,兩人無一不是淚流滿麵。
何家歡緊緊的抓著餘彥的肩頭,將整張臉埋入他的心口,靜靜的聽著他的心跳:“還記清淺時光裏的白首之約嗎?”
“從未忘記,不敢忘記。”
她沒有回答,隻是緊緊擁著他,恨不得將其融入自己的骨髓。
“餘彥你個傻瓜!大傻瓜!”
他微笑著伸手撫摸著她的頭頂,“一輩子那麼長,多等你幾年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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