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傅從容也是這麼覺得的。
她是矛盾的,一方麵她覺得做法太過於果斷狠厲,另一方麵她又覺得簡單幹脆,事情很容易就得到了解決。
小丫鬟這時上前一步:“繼位開始嗎?”
傅從容正在思考如何反應,然後她就發現自己不用反應。
她就這樣被迫坐在了主位上,繼續冷漠著。
慢慢的傅從容好像又要從這副身體裏抽離了,然後她就又失去了意識。
醒來時她正爬在徐清鶴院裏的石桌上,金樽還在。
看著麵前茶盞的樣子,她大概隻睡了一刻鍾,然而就這一刻鍾,她經曆了一場殺戮。
一場少女的殺戮,太可怕了。
徐清鶴和金樽沉默不語,傅從容也靜靜的看著他們。
最後是徐清鶴先開口說話:“你先緩緩,你別怕,那是假的。”
傅從容慢慢的抬起頭,略有驚訝的看著徐清鶴,她是沒想到徐清鶴會說這樣一句話的。
她怕嗎?或許是有一點,但是她好像已經不需要什麼安慰了。
不過遲疑之下傅從容還是開口回複了徐清鶴:“我知道,我還好。”
徐清鶴皺了皺眉頭,他很明顯的感覺到了兩個人之間的生疏,完全不用於以往。
以前的傅從容也會這樣,但是會有種埋怨和不滿,今天的她更多的是客氣,太客氣了。
徐清鶴隻好尷尬道:“那就好。”
金樽不動聲色的看著兩個人的互動,然後放下了手中的被子。
這個動作讓傅從容條件反射的躲了一下。
徐清鶴連忙伸手護住她:“別怕。”
傅從容咽了一口唾沫,然後尷尬道:“不好意思,我剛剛,剛剛就……我還以為……”
金樽嗯了一聲:“一刻鍾的夢對你的影響這麼大嗎?”
傅從容點點頭:“挺真實的,我也挺無所適從的,所以一時間有些分不清楚現實與夢境。”
金樽繼續道:“那你覺得我會對你動手嗎?”
傅從容立刻搖搖頭,否定道:“怎麼可能呢?”
“是啊,那你條件反射什麼呢?”
傅從容愣了一下,條件反射什麼?
好像是她覺得拿起杯子去砸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她怎麼會覺得這樣的事情正常呢?
金樽開口道:“是啊,這樣的事情怎麼會正常呢?”
傅從容疑惑不解的看著金樽:“您就直說吧,今天到了這裏莫名其妙給我上了一堂課,是想告訴我什麼?還是發生了什麼?”
徐清鶴先金樽一步開口:“是我見過了皇上以後,特意找來金樽的。”
傅從容看著徐清鶴,表示自己沒理解,難道徐清鶴能預知乾淵的亂點鴛鴦譜?
那好像也是,他確實能預知。
所以說這件事是發生過嗎?
如果發生過又是怎麼解決的?
傅從容想了想,以徐清鶴的習慣,既然他找來了金樽,那自然就是金樽解決的。
“皇上是怎麼想的?”傅從容開口問道:“我明日能進宮嗎?”
金樽再次提及夢境:“你夢裏的傅從容不會像你這樣。”
傅從容直接反駁道:“可那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