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市某餐廳。
孟家的產業。
店內燈火通明,悠揚的音樂回繞其中,獨特的聲調,略顯沙啞的女聲似在耳邊低低訴說,有著讓人放鬆的魔力。
今天的餐廳隻有一桌客人。
孟悅怡和黎瑞宏麵對麵坐在一張桌子上,桌上是該餐廳的招牌菜,今天的菜和往常不太一樣,因為今天是隻招待尊貴客人的主廚親自出手烹飪而成,無論是食材,菜色還是擺盤,更顯品味,就連酒也是世上少有的珍藏,足以表達她的誠意。
孟悅怡切了幾塊牛排放在黎瑞宏的盤子裏,“黎總,請!這算是我的私藏了,我的主廚一個月隻在國內呆兩天,今天咱們有口福了!”
孟悅怡打扮的格外迷人,和那晚宴會的豔麗不同,今晚的她是媚惑的,一襲酒紅色的單肩長裙,頸子上是一串鑽石項鏈,頭發在右側的耳邊盤了個鬆鬆的發髻,幾根俏皮的發絲跑了出來,更顯慵懶與風情。
她很瘦,胸前沒幾兩肉,可是她個高,是時下最時興的白富美長相,眼梢眉角帶著幾分嬌縱,不讓人討厭,是個美人。
看到麵前的盤子裏多了幾塊肉,黎瑞宏微微低眉,眼裏閃過一分不耐,並沒有動手,“孟小姐,我有個壞毛病,像食物這種東西,我不喜歡人碰!”
孟悅怡一愣,臉上的笑容僵了僵,他這是嫌棄她?
黎瑞宏沒有看孟悅怡忽青忽白的臉色,說完抿了一口紅酒,又補了一句,“當然,女人也一樣!”
孟悅怡聽完覺得好笑,“黎總是說安薰兒?可是她上上下下裏裏外外被厲佑銘碰了無數遍,現在兩個人已經住在了一起,哦對了,你知道嗎,安薰兒還為厲佑銘打過胎,這樣的女人黎總還想要?”
黎瑞宏並沒有被孟悅怡話裏的諷刺所影響,隻輕飄飄的回了一句,“我願意!孟小姐想跟我談合作,開門見山就行,其它的用不著跟我繞彎子,你我的時間都寶貴,各自試探太過小氣,實在沒有必要!”
“好!黎總是個痛快人,那我就直接說了,我們上次合作的很愉快……”
黎瑞宏放下杯子,抬手止住她,“不,不愉快!我做到了我要做的,孟小姐似乎把事情搞砸了!”
孟悅怡的臉色有些掛不住了,在那晚的宴會之前,她從沒有跟黎瑞宏打過交道,因為厲佑銘的關係,孟家和他也沒有半分交集,可今時不同往日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就算不是朋友,隻要有共同的利益還是能夠走到一起的。
但她實在沒想到,黎瑞宏竟是一個軟硬不吃的人!
都說錢帛動人心,無奈黎瑞宏這人胃口太大,她試探不起,偏偏他的嘴還那麼臭,絲毫不給她這個美女麵子,不給孟家麵子,什麼難聽怎麼說,若不是為了爭取他的力量,她真想把麵前這杯紅酒潑他臉上。
為今之計,隻能先把他拉到跟自己一條戰線上來,捆綁在一起了,就由不得他輕易脫身了。
“黎總可不能這麼說,這件事情你世騰從中得到了不少好處,厲氏的股票連續四天一直在跌,厲佑銘每秒的虧損以百萬計,此消彼漲,黎總這幾天應該賺翻了吧?”
黎瑞宏笑了兩聲,眼角有藏不住的得意,“賺不賺錢,賺的多還是少,似乎跟孟小姐關係不大!”
“黎總,過河拆橋可不好!那晚如果沒有我的配合,你也賺不了這麼多是不是?我還是很期待我們接下來的合作的!相信到時候,黎總會賺的更多!”
黎瑞宏揚了揚眉,“的確動人心,說說看,你想怎麼合作?”
“我知道黎總手裏有幾家媒體,我要讓安薰兒身敗名裂,人人喊打,臭名昭著,我了解厲夫人,這樣的安薰兒是絕對進不了厲家門的,就算厲佑銘一個人堅持,厲氏的董事們也不會同意,厲老爺子更不會同意,失去了厲佑銘的保護,安薰兒隻有死路一條!”孟悅怡陰毒的說道。
黎瑞宏眼底寒光一閃,很快又恢複了那種儒雅的神色,“對我有什麼好處?”
“很明顯啊,厲佑銘不要安薰兒了,她自然就回到黎總的懷抱了!”
“一個破破爛爛的她?孟小姐還真說得出口!我黎某人那麼缺女人?”
“當然不止這個,厲夫人拉攏孟家,還不是因為厲佑銘手上的砝碼不夠?厲氏的大權還在厲老爺子手裏,這期間世騰可以操作的空間太大太廣了,我相信黎總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的,對嗎?”
孟悅怡說的很有底氣,她手上有黎瑞宏詳細的發家史,此人很聰明,手段毒辣,能投機,也能抓住眼前的機會,關鍵是黎瑞宏這人沒什麼底限,隻要能掙錢,什麼都會幹,世騰能迅速騰飛,成為和厲氏並駕齊驅的企業,其資本積累並不完全都是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