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吐血(1 / 2)

“我爸已經受到懲罰了……”喬憐說,“你沒有殺死他,不就是希望他下半生能夠體會這種痛苦的感受,讓他得到懲戒,讓他知道懺悔麼!一死了之是這世上最容易的事,不是麼?荊楚瑜,救救他吧……”

羸弱的身子被推倒在泥漿裏,荊楚瑜不禁發笑連連:“喬憐,你從小……是跟我一起長大的。有時候我真是想不明白,你那會兒那麼順從,那麼溫善,都是表麵上做出的功夫麼?你替我看世界的時候,我教你怎麼用心靈去體會人間百態。我相信了你的一切美好,你卻從來沒有一點點……相信過我……

你走吧。喬大山罪有應得。能不能懺悔能不能原諒那是上帝的事,我隻負責把他送到上帝麵前!”

“荊楚瑜!”喬憐撕喊一聲,在泥水裏撲騰了半身抱過去。

荊楚瑜厭惡地轉過頭,像看一條乞憐的狗一樣看著她。

然而他驚愕地發下,喬憐竟然撕開了自己肩膀上的衣物!流暢的肩線,性感的鎖骨,勝雪的肌膚,還有肩窩裏——那陳年了多少鮮血洶湧的記憶的,槍傷!

“你還記得我救過你麼?荊楚瑜,你從沒見過我的傷疤是不是?”

喬憐蹌踉著爬起身,雨水淋過她的發梢,眉角腮邊,像灌入雙眸的泉眼。

荊楚俞怔住了——

【醫生,救救阿憐,救救她!她需要多少血,抽我的!】

【你們不是同血型,不能亂來,家屬外麵等,我們要馬上手術!】

在那一片純白的境界裏,荊楚俞看不到女孩羸弱的雙肩扛起他走出死亡邊緣的勇氣。

她護他,如同信仰一般。她救他,如忘死舍生的境地。

“荊楚瑜,我欠你的,你可以慢慢折磨我。你欠我的,就這一次行麼?把我的血還給我……”

荊楚瑜吞了吞喉結,單手顫抖慢慢摸索上去。

女人的身體冰冷,肌膚像泡在水裏的魚。

一觸,那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過電感竟讓他整個人都起了難以自持的反應!

“你說,要我怎麼折磨你?”殘忍的戾氣浮上男人的雙眸,在喬憐看不見的世界裏。他可以極盡霸道和殘忍,卻怎麼也說服不了自己——他想要她,發瘋一樣地想。

大概是從年少時光偷食禁果的那個盛夏之夜開始,在荊楚瑜的心裏,就認定了喬憐的溫度。

一把將她揉進車內,雨水衝刷不盡今夜注定的邂逅和放縱。

荊楚瑜狠狠地拽開她的衣衫,長褲,在氤氳旖旎的冷氣裏,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明明愛至骨髓,卻又恨不能碾作塵灰。那種感覺,真是每一秒都撕心裂肺。

“可……可以了麼?”喬憐伏在後座上喘息了幾分,她無光無神的大眼睛像接受過一場洗禮一樣平靜。

“你剛才……是裝的吧?”荊楚瑜點了一支煙。

他能夠判斷出喬憐每次的反應是否真實,這其中不乏她情不自禁的身體反應,當然也有為了取悅自己而故意的GC。

喬憐:“……”

天快亮了,希望和絕望一並浮出地平線。

荊楚瑜把車開往江城醫院——

“不,不是哪裏!”喬憐憑著車向方位,判斷出聲。

“怎麼不是?”荊楚瑜皺了皺眉。喬大山是他親手廢的,事後叫人扔進了江城醫院,當木乃伊當標本都OK。

“我……”喬憐垂下頭,“我怕你……你們……再找他麻煩,所以把他轉到郊區醫院了。”

“喬憐!我在你心裏就是這樣的人麼?”

十幾年的朝夕相處,換來的是她處處藏心眼的防備。要不是荊楚瑜剛剛已經產生了掏空身體的疲憊感,真恨不能將她重新按再身下懲戒一番。

荊楚瑜打了個急轉彎,喬憐毫無預兆,整個人撞上前——

一時間,頭昏腦漲,天黑地暗。

喬憐心裏是難過的,可有些真相不能說,有些誤會隻能由著它爛進棺材。她不是不心疼荊楚瑜的抓狂和憤怒,她隻是想不到——自己還能用什麼方式守護他。

別墅窗前,羅雅穿著一身雪白的衣裙站在窗簾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