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是什麼?”
這時坎特爾似乎聽見了什麼聲音,隻見她小心翼翼地地走向窗外,凝視著自窗台上滑落而下的水珠,口中喃喃自語。
“這就是雨水?蒸氣凝結現象?真是奇特。。。。。。”
“什麼?你沒看過雨水?”
身為全知全能的天譴住民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是的,天譴城所在的空域高度位於平流層頂端,那邊不存在蒸氣凝結現象,因此這是我第一次親自見識到雨水的實際型態。”
“是嗎?那還真是辛苦了。”
“嗯?為什麼要對我說辛苦呢?”
坎特爾歪了歪頭,困惑地說。
“一個人管理天譴城幾百年,要是我早就無聊的想死了,當然辛苦。”
“隻剩下神經模型的天譴住民能在夢中發狂也是種幸福吧,至少那些人的解脫之日遲早會到來。。。而你就不一樣了。”
很明智的判斷。
那麼,將我的真實計劃告訴你也無妨。
那時候,坎特爾把所有事情對我全盤托出,而我也知悉了天譴城的秘密。
天譴城內部不存在任何**人類,隻依靠太陽能供電的服務器係統運作著數以萬計的神經模型,讓數據化的天譴住民在假想空間內作夢。
TheSline──天譴線上係統就是承載天譴住民作夢的作業程式,當那些人們夢醒之時,天譴城內保存的冬眠複製體將會加載原主人的神經模型,讓天譴住民再次重生為人。
原先天譴城的計劃是等待異界地消退後喚醒天譴住民,但是計劃卻產生了變量。
當神經模型在百年的夢境中依然持續成長時,天譴住民漸漸遺忘了自己的過去,精神也逐漸失常,因此寄宿於天譴戰鎧上的神經模型才會於異界地尚未退卻之時,向要塞基地發出回歸訊息,並接受長老的召喚占領要塞基地。
“無名先生。”
“為什麼你會對我當成人類看待?難道是對於章程和人工智能係統的補償心態?”
“補償心態?我根本沒有那種無趣的想法,隻是因為你這女人被我承認了。”
“程和也一樣,隻要我承認他是人類,他就是人類──誰都不能幹涉我的原則。”
把他帶出止戰主義者基地的時候,我就為此立下了誓言。
“無名先生果然是個相當異常的人類,天譴城中並沒有你這種類型的住民存在。。。即便在生死交關的戰鬥中,你的每分鍾平均心跳速率也不超過七十八下,這又是為什麼呢?”
“饒了我吧。。。你靈敏的電子耳是很厲害沒錯,不過我可是一點隱私都沒有!”
全身上下都被看穿的感覺可真難受,要是現在不製止她,也許會作出更多離譜的事情來。
“如果告訴我原因,今後我就不會再聽了。”
坎特爾。魯伊,希望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啊。
“好吧──那我就直接跟你講明白了,因為我知道自己是不死之身,所以根本不會緊張。”
“嗯?”
“不會死?理由何在?”
“因為靈魂不滅,就這麼簡單”
“就算我的**被毀滅了,我的靈魂也還活著,這就是我不可能死的理由。”
“就隻是這種沒有根據的論點?”
“如果你隻是把人當成機械數據判斷,那你會喪失很多有趣的觀點。”
“人這種生物如果死到臨頭前都相信著某種信念,那麼,這股信念將會成為他的力量。”
“這就跟走鋼索是一樣的道理,如果走在上麵的人深信著他所走的細線隻不過是地上所刻劃的一條直線,那麼那家夥就不會因為顫抖而摔下來。”
“因為知道自己的存在不會因為軀體逝去而滅失,所以我能夠處理任何危機,反正我又不會死,又何必要恐懼?”
“不過要是天譴住民掌握著能把靈魂滅卻的技術,那我也許會感到害怕,怎樣,這樣應該有回答到你的提問吧。”
“了解,無名先生果然是特別的存在,我真的很想解析你的神經模型,不過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做到,今後不會再進行探測了你的個人生理信息,請放心。”
“說到就要做到啊,坎特爾。魯伊。。。。。。啊?”
霎時,星芒滿布的夜空中劃下了兩條銀絲,光輝瞬間即逝。
推估墜落位置位於第二基地。
看來也是時候了。
“無名先生,下一波攻勢已經到來,明早前往北方要塞基地迎戰天譴戰鎧,今晚必須再次複習戰術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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