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頭,這……”阿鳥麵色古怪地欲言又止,後頭的話雖然沒說出口,但任誰也知道是什麼意思。姑且不論連一向以臂力著稱的哈察旺都敗下陣了,風雲間難道還能更勝於他,重點是這扳手腕雖然是隻用一隻手在扳,但事實上卻是要用到全身的力量。風雲間隻有一隻手能活動自如,等於隻剩半邊力量,這要怎麼和對方比?
“老風。”哈察旺也一眼睜一眼閉,痛苦地說道:“你這是在開什麼玩笑。”
風雲間不答,朝向阿鳥阿虎一揮手:“你們先抬阿旺下去。”
阿鳥深知他個性,見他一臉堅決,當下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朝愣著說不出話的阿虎使個眼色,在台下一片驚愕眼光中,把同樣一臉既疑惑又擔憂的哈察旺扶下了台,舍莉葉立即趕過來醫治。
台上風雲間緩緩轉過身,厲色對著荸羅基說道:“這集氣蓄力,是用在對付人的嗎?”
荸羅基心裏暗驚:“這家夥怎麼也知道集氣蓄力?”嘴上強硬說道:“現在比的是對付獵物的本事,又不是真的隻比臂力,你們要是會,一樣也可以使出來。”
“那好。”風雲間冷冷回了一句,解開披風往地上一扔,走到台邊,伸出精瘦結實的右臂。“來吧。”
荸羅基伸出手臂,眼睛看著他軟垂在身旁的左手,嘲弄地說道:“你可要當心,要是連剩下的這條手臂也斷了,那可就不大妙了。”
台下繆斯理卻是微微感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息,沈聲提醒:“荸羅基別大意,小心為妙。”
“城主,麻煩你開始。”風雲間朝向龐貝鐸說道。
全場鼓噪聲中,龐貝鐸一臉茫然地數到了三。
荸羅基大喝一聲,臉上迸著光芒奮力下壓,竟然一開始就使上了蓄力。就見風雲間同樣臉上光華一閃,右臂牢牢立著一動也不動。
“怎麼可能!”荸羅基不可置信地想著,“這家夥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竟然也會蓄力?”背上已經驚出了一道冷汗。當下深吸一口氣,臉上光華再現,將全身潛力貫注在右臂上,心想這一下蓄力若是用在大劍上,就連石頭也劈得開,對方絕對沒可能抵擋得住。風雲間浮起一抹輕蔑微笑,臉上光芒就好像眨眼般一瞬間連閃三下,手上力量有如一道瀑布鋪天蓋地朝荸羅基手臂壓下。荸羅基連想都還來不及想,手臂已經癱平在台麵上,“喀啦”一聲腕骨已然斷折,身體也被壓得往旁翻倒。風雲間見他對哈察旺下手那麼重,因此手上也毫不留情,荸羅基人往旁倒,手臂卻仍然被他牢牢按在台上,在整個身體拉扯之下,肩骨和臂骨頓時分家,整條手臂好像長反了一樣倒扭過來。
這一下實在來得太快太驚人,全場群眾個個都看呆了,一時全都忘了喝采,隻有小紫一人大聲拍手叫好。
繆斯理兄弟一躍上台,將臉色蒼白的荸羅基扶起。風雲間眼光一掃,說道:“誰是下一個?”
繆斯理隻覺全身一涼,就好像被當頭潑了一桶冷水,鐵青著臉暗想:“我的蓄力功力和荸羅基差不多,但也不過是停留在第一段,這家夥竟然可以瞬間連蓄三段,怎麼樣也不可能是他對手。想不到島上竟然還暗藏著這樣的高手,怎麼卻從來沒聽會裏長老們提起過?這下子我們可是一腳踩到了糞坑裏啦。”此回獵人會忽然打破十六年來的禁斷封鎖派遣他們過來,其實是另有目的,並不是特別針對委托而來,隻是他們心想島上和聖城相距幾千裏又斷了那麼久的交通,正可以借著獵人會的名號,以委托為由趁機大撈一筆,反正路遙水遠,隻要唬得住對方,會裏也不至於會知道,卻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會踢到風雲間這麼一塊大鐵板。眼看已經到嘴邊的肥肉又溜走,心裏當然是萬分不甘心,眼睛轉了轉,說道:“現在兩邊各勝一場一比一平手,這結果正是皆大歡喜不傷和氣,這第三場我看也不用再比了。”
“既然不比,那麼就請回吧。”風雲間愛理不理地說道。
“要我們走還不容易?隻要城主一句話就行。”繆斯理奸笑著朝向龐貝鐸說道:“隻不過嘛,嘿嘿,我們這一走,回去對會裏勢必無法交代。要知道我們可是誠心誠意地兼程趕來,如今卻落得空手而回,這口氣不但我們咽不下去,我相信會裏的長老們也咽不下去,為了維護獵人會的威嚴,肯定不會善罷幹休,到時我們再來,可就不是像今天這樣的場麵了,這後果會如何,你們可要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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