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月潭之中,少女身姿宛如流雲一般穿梭在一片梅花樁之中。騰挪的腳步,擊則立分的拳法,還有那繡著錦色梅紋的短袍白衣,都讓這一副畫麵變的賞心悅目起來。
一推,一踏,一拳。
伴隨著雲拳的最後一勢“踏雲推拳”,少女當即站定,吐納歸元,不過半分鍾,她身上原本滲出的細汗便直接消失,臉上多了幾絲紅潤。
“怎樣?”
她轉過頭,看向在一旁涼亭中靜坐的少年。
“拉胯。”
涼亭中的少年端起一旁的冰紅茶,噸了一口後毫不留情的說道:“腳步左偏,重心不穩,第四式和第五式的銜接順序錯了,第十二式應該是右拳偏移左掌前推,你做反了。”
亭中的少年字字珠璣,且不留任何情麵。但梅花樁旁的女孩非但沒有任何不悅,反而一臉的受教與信服。
梅瑜知道,自己的這位發小雖然不練炁不學武,但他在武技上的天賦可是“絕無二者”的存在。畢竟身無炁元不修武道,卻能輕鬆將武技融會貫通的人可謂是寥寥可數。而這個叫周長安的少年還真可以稱得上是當世一絕。
“受教了。”
梅瑜笑嘻嘻的一拱手,施了個標準的謝師禮。隨後便收起架勢蹦蹦跳跳的進了涼亭,拿起一旁的冰青梅綠茶便喝了起來。
“呼~~”放下茶杯,梅瑜眯著眼長長舒了一口氣,她癱在石椅上,渾身上下盡是小女兒姿態。
一旁的長安拿過冰好的茶壺,幫梅瑜倒滿茶水的時候也給自己倒了一杯。二人一起啜了口茶水後,眯著眼異口同聲的長舒一口。
“長安哎~~”梅瑜懶趴趴的拖著長音叫了一旁的長安,麵容可愛靈動的她此時滿是嬌憨模樣,令人看起來便心生歡喜:“你說你為什麼不願練武呢?憑你這武技天賦,你少說也得在青雲榜上留名呀。”
“沒意思。”長安回答也很清奇,他看著不遠處宛如天鏡般的湖麵,聲音平靜的說道:“沒什麼想法,僅此而已。”
梅瑜也不多勸,她可是太知道自己這位好友的脾氣了。對於武道而言,一般人口中的無趣或是沒意思,往往都是推脫之意,即自己沒天賦卻拉不下臉直接去說,隻能借口於無趣之意作為推辭。
而自己的這個發小,他如果說無趣,那就真的隻是因為無趣而不去練武。畢竟她自習武以來,從未見過有任何一人在武學天賦上能趕上眼前的少年半分。哪怕是曾經來彩雲做客的青雲榜第三“海狂人”狄秋,在梅瑜心裏也比長安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哎呀。”順著這條線,梅瑜似乎想到了什麼。她不明不白的歎了一口氣,臉上卻帶著些許竊喜的神色搖了搖杯中的茶水。
長安靜靜的看著與天際中的白雲相接的湖麵,心中空落落的,沒有任何填著的東西。但他似乎習慣了這種缺失的感覺一般,靜默的坐在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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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JO!沒想到你還活著!”
身形不動,卻身後有空爆之聲連綿不絕。金發壯碩男子一臉張狂的看著前方,抱著雙臂緩緩前行。
“這話應該我說的才是!”
一聲怒喝,拳風如雷暴般不停擊打在麵前的金發男麵前的空氣上。然而在外人眼裏,除了周圍被拳風打散的樹木之外,便隻有連綿不絕的音爆聲。就像兩團空氣在打架一般,什麼也看不見。
“轟!”
又一次交錯之後,金發男臉上多了些許痛楚,隨後很快便消失不見了。他轉過身,看向自己那陰魂不散的宿敵,放肆的笑道:“平角褲平角褲!JOJO,難道你複活之後就隻有這點能耐了嗎?”
空爆音再次響起,然而就在此時,一陣像是發條與齒輪相互逆行,鍾表停止的聲音從金發男麵前響起。
一秒。
兩秒。
三秒。
時間開始流逝。
“怎麼可能!”
原本張狂無比,滿是囂張之意的金發男此時臉上盡是不敢置信,“你為什麼還能用世界的力量!”
“dio,我與你不同。”
看著金發男傷痕累累的身體,沉穩而渾厚的聲音出現在金發男的耳旁:“你是靠著石鬼麵苟活於世,而我空條承太郎……”
“是帶著黃金精神來到這個時代獵殺你的!”
話音落,金發男的身體宛如直麵巨炮一樣向後飛去。如果有本地人在場的話便會發現,這個金發男倒飛的位置,便是那彩雲的著名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