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超凡者，不要亂說啊，我什麼能力也沒有，我倒是想成為超凡者，這樣就能找個好點的工作了。”黎瀾回應道，她斷定警察沒有證據確定自己是超凡者。
已知的序列當中，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斷定黎瀾是超凡者，完整的卦象序列9除外。但完整的卦象序列9，在延國恐怕隻有陳夜一個人。
“你在民宅裏麵，用獵槍打了警察是嗎？”
褚陽繼續問道，他用的辦法和陳夜如出一轍，都是套話，因為褚陽知道她用的是手槍。
“沒有……我不會用槍，在民宅裏麵他們讓我開槍，我都沒有開。我不敢碰那黑乎乎的槍。”黎瀾嗚咽的繼續哭著，一副受害人的樣子。
褚陽讓莫蒼調查過槍械上麵的指紋，問題就在於這上麵完全沒有她的指紋，隻有其他人的，而在屋子裏麵，因為火燒的原因，也無法獲取指紋。
“你既然說你是受害者，那為什麼藍大彪、灰北都說你是掠奪者的隊長。”
“他們都騙你的，因為……因為我是人質，他們都把髒水往我身上潑。”黎瀾的語氣嗚咽著，要不是陳夜見識過他跟龍遠飛的談話，他真的會相信這個女人就是一個受害人。
這樣一來，根本沒有辦法審訊，看著褚陽為難的樣子，陳夜也知道，自己去審問的話也是一個樣，很難有實質的進展，不然就隻能違規斃掉她和灰北了。
另一邊的灰北沒有黎瀾那麼好的演技，他用來對付審訊的方式隻有一個，那就是沉默，無論說什麼，他都一言不發，也不是一個好審訊的主。
……
“藍大彪認罪了，根據他的口供和民宅的事，能把黎瀾和灰北關起來。”
走出審訊室，褚陽一臉的疲憊，第一次感覺到這麼頭疼的審訊對象，問題就在於不能直接斃掉他們，這就非常的頭疼。
“根據現有的證據，最多就關押他們七八年，但黎瀾和灰北隻要不死，就一定會有掠奪者過來劫獄的。”
褚陽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他可以繼續調查證據，直接找出他們兩人死刑的證據，可是這需要人手，安然市目前很亂，根本不可能抽調出來人手。
“確實是一件麻煩的事情啊。”陳夜回複道，這個時候他也想不出辦法。
用混沌囚禁他們？不行，就連自己在混沌待上五六個小時都會被排斥出去，更何況其他人。
違規擊斃？算了吧，褚陽都沒有發話，自己還是不要自作主張了。
“所以現在就隻有一個辦法了，繼續調查下去，找出能夠斃掉他們的證據，我相信他們的手上肯定有人命。”褚陽對著陳夜說道。
身為一個老警察，他的判斷很少失誤，根據多年的經驗，如果一個掠奪者是超凡者，百分之九十都有人命在手上，但迫於延國的法律，又不能直接處死。
“問題就在於，安然市的官方剛才給我們鎮子通了電報，說是讓我們協助接手安然市的難民，這樣我們的人手就會不足。”
褚陽說出了目前麵臨的情況，安然市和掠奪者在戰事當中，家園被毀掉的人們四散逃離，這個鎮子會有大量的難民湧進來。
陳夜忽然明白了，為什麼之前褚陽給他遞了橄欖枝，讓他以偵探的身份正式加入警察局。
鎮子裏的人手已經嚴重不足了。
褚陽點燃一根卷煙，略顯頹廢的說道：“難民當中很有可能有掠奪者的人混進來，很可能劫獄，所以我打算直接埋一些火藥在監獄裏麵，一旦有人劫獄，我大不了違反規定，直接引爆火藥，去牢裏麵蹲幾年，我也不想讓這幾個掠奪者越獄出來。”
看著褚陽認真的臉，陳夜知道他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