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出發!”就這樣安排好夜晚的歸處後我迎著冬夜的風朗朗開口。
還沒走出兩步,芷宇兒卻險些摔倒,踉踉蹌蹌拉住我的胳膊。
“我背你吧!”
“嗯嗯。”芷宇兒捋了捋頭發點頭。
我把芷宇兒背在背上,腳步輕盈,像背著一團散發香味兒的花瓣,芷宇兒幾縷頭發落盡我的脖子,撓著癢。
踏在結著薄冰的青磚古石路上,月亮被迷蒙的霧迷蒙暈開,我看著夜色,我的確是一個比較庸俗的人,看山就是山,看水就是水,看女人就是女人。
“陳楊,我重嗎?”芷宇兒趴在我的背上,下巴抵在我的肩膀。
我們從未有隔的如此近距離,已至於我能聞到她的呼吸,以至於能夠隔著幾厘米碰到她臉龐的熱量,也至於,我也感受到了她的心跳,像此時正頭頂的一顆叫不出名的星星一般閃爍。
“不重,不重,一點兒也不重,背著你就感覺背了一團棉花糖!”我喘著粗氣說到。
“那你為什麼喘氣這麼急促,你放我下來吧,我怕累著你!”
“剛喝了酒,心跳加速,喘氣是為了血液需要氧氣去分解酒精,並不是因為你重,並不是因為我累!”我急忙解釋到。
客棧離的不算遠也不算近,我們繞過一條街,又走了一段下坡路,遠遠的看到紅色的客棧二字,原來是還要上一個坡。
坡的半路,又一個供人們休憩的亭子,亭子懸空在雨停河上。
“等會兒到了亭子,我們休息一會兒吧,我感覺我好累!”鄧倫突然提議說到。
越走越近的時候,才發現亭子裏有兩個人影。
“黎槿!你怎麼在這裏!”走在前麵的林鹿驚喜說到。
猛然之間,我抬頭看去,黎槿身旁左邊是王歡。
而這時的芷宇兒也沒有再說話。
“林鹿,好久不見,嘿嘿,我帶我的朋友來看雨停的夜景。”
“哈哈哈哈,好久不見!”林鹿一個箭步走進亭子又問到:“這位是?”
“哦啊,你好,我是黎槿在長沙的朋友,想必你就是林鹿吧,常聽黎槿提起你,說你不僅是一位旅拍博主還是位作家。”
黎槿身旁的王歡自我介紹起來,溫文又爾雅。
我慢慢背著一言不發的芷宇兒走上台階來到亭子一旁。
“陳楊,芷宇兒。”黎槿看到我們後語氣沒有了驚喜,像個麻木的人,麻木的開口。
“又與你們相見了,這會兒就不閑聊了,芷宇兒喝了酒,不能受涼,我得快點送她去客棧休息。”我語氣平靜向黎槿點頭示意後準備轉身。
“哦,那你們快去休息吧。”黎槿點頭,身旁的王歡一臉微笑。
芷宇兒始終沒有說話,把頭埋在我的肩膀上,我能聞到她頭發的馨香,在冬夜的空氣裏,越發幹淨清新。
告別了黎槿,我背著芷宇兒,鄧倫和林鹿跟在身後緘默無語,一直到送她們去到客棧。
又急忙跑到隔壁商店送了幾瓶純牛奶送到林鹿芷宇兒的房間,純牛奶在飲用之後會在胃腸內形成一層保護膜,抑製胃酸的分泌,起到一定解酒作用,也想讓她們盡快鎮定入眠,有一個絲滑的晚夢。
“今夜的風確實吹的冷了些。”再次從客棧出來的時候,鄧倫坐在石階上看星空。
“一點五億公裏外的太陽,正在裂變和劇變,讓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