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槿就這樣離開了,忙裏忙慌的把一切搞砸了,我想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想和她就這樣告別,可我們終究是告了別。

我繼續站在江邊棧道上,聽山河把冬風釀成不近人情的千言萬語,吹過舊人故裏。

也許正如黎槿所說,我與她不會就簡單的成為陌生人,世界上有各種各樣的人,恰巧我們成為過伴侶,這不是緣分,僅僅是我們本應該就會陪對方走過一段路,不論路遙馬亡。

“陳老弟。你可真是有雅致,這麼冷的天,還能在這裏看江水的翻騰東流。”身後傳來許立的聲音。

“哈哈哈,我哪有什麼雅致啊,隻是覺得這江水滔滔像我們人生碌碌竟短爭長,得失難量。”我朝著許立走去,把他車鑰匙還給他。

“又要回去了?”許立接過鑰匙,緩緩的走到棧道變靠著欄杆。

“嗯嗯,快過年了。”我與許立並肩而立兩個人看著江水渾黃。

“公司的事兒,你考慮的怎麼樣?說實話,交給你,我心安。”許立遞過來一支香煙,我順手接過點燃。

“陳楊,我希望你過的越來越好!”黎槿告別時說的話在我的腦海裏打著轉,是啊,我這糟糕透了的苦逼生活。

“老許,如果你不嫌棄,年後我就來公司吧。”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突如其來就答應下來。

也許是自己確實缺錢,也許是因為黎槿,也許是因為許立,我並不深究我所做出決定的原因,反正人的決定來的就是各種權衡利弊。

“哈哈哈,陳老弟,好!”許立笑起來,魚尾紋擠在一起彎成度,此這一刻,他的確很高興。

許立伸出手,我仿佛釋懷了很多事情,一瞬間頭頂陰雨就揮散開,於是我與許立在江邊棧道,在凜冽寒風,在行人匆匆的空間中握手。

渝城,我似乎未能徹底擺脫他的魔爪,而又一次心甘情願落進來。

“什麼時候回老家?”

“現在。”

“這麼急?我們吃頓飯再走吧。”

“票都買好了。”

“一張票而已,你直接開我的車回去過年!”許立很大度,再一次要把車鑰匙放進我的手裏。

“老許,?不是嗎?再說我也去意已決!”我微笑著推辭了許立遞過來的車鑰匙。

“那行吧,我也不強你所難,如你所說,!”許立也不做作沒有與我違心客套。

“走了,來年見!”我坐上出租車跟著許立說再見。

“來年恭候你的到來!”許立站在路口衝我揮手。

駛出渝城隧道的時候,有車駛入渝城,這座城,總有人走,也總有人來。

“我回家了,你在渝城照顧好自己!”我給芷宇兒發了消息,在大巴車的搖搖晃晃顛簸不停中芷宇兒始終沒有回我消息,索性就靠在車窗睡了起來。

走進家裏的時候,母親在廚房忙碌,老陳頭戴著老花眼鏡在看書。

“老媽,還沒進家門我就聞到了你煮的香菇燉雞肉。”我說話聲音很大,特意營造回家的喜悅。

“馬上飯就好了。”母親在廚房裏說話。

“那我等會兒多吃幾碗飯。”回了母親的話我坐到老陳頭身旁。

“呦,中國著名古詩詞,老爸,你果真始終貫徹學無止境的思想高度啊!”

“別打擾我看書!”老陳頭沒有看我一眼,依舊低頭研讀在我看來枯燥又乏味的古詩詞。

“嘿嘿。”我悻悻然幹笑兩聲,回了自己的房間。

年味兒漸濃,順著窗外我看到街道樹上已經掛上了彩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