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個酒館吧(1 / 3)

正月在羅大陸和宋銘的兩場婚禮中慢慢走過,一直過了正月十五的雲霄節,城裏的人們各奔東西,散落開來,落在世界角落。

而我和芷宇兒再一次回到渝城。

嘉陵江的水因為春天的到來,水位又開始上升,原來依稀可見的河底古建築又被滔滔江水淹沒。

渝城路旁的梧桐樹在春天終於落完了上一個冬季的枯葉,於是新芽兒前仆後繼占滿枝頭,嘉陵江棧道旁在開春的時候被市政部門種上了月季和玫瑰。

晴日下,微風中,渝城的綠色搖曳,從房頂出來,從牆壁出來又從地下冒出,渝城的綠色是立體,是瘋狂生長的,房屋建築與綠色藤蔓樹木在藍天白雲下交織。

“陳楊,我離開長沙了,我回到了小山村裏當一個老師,山裏之間萬物複蘇後,卻覺得屋子裏頗有些悶熱,拿起了許久未沾水的鋼筆,總覺得該寫點什麼,又不知道從何提筆,大抵是這天攪得人心情煩悶,歪歪扭扭寫下你的名字便作罷,想念二字好寫,但想念難寫。”

我和芷宇兒走在渝城的路上,手機卻不合時宜的響起來,是黎槿的信息,看到這條透露些許曖昧的信息的刹那,我的臉龐發燙,又看到身旁的芷宇兒,覺得自己是一個偷盜情感的賊,猥瑣又可悲,急急忙忙中將黎槿的消息刪除,而我的舉動卻被芷宇兒不經意瞥進眼裏。

芷宇兒興許是沒看清黎槿發給我的消息,隻當作事垃圾短信。

“陳楊,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

“去哪兒?”

“美國。”

“啊?去幹嘛?”

“我媽媽生病了,在美國。”

“什麼時候去?”

“三天後吧。”

“什麼時候回來?”

“總會回來的。”

“到時候我送你。”

“媽媽身體康複我就回來。”

“隻要你回來,我會一直等。”

我和芷宇兒就這樣走在渝城四處的街道上,不知道要走多久,隻是覺得同她走在陽光裏連陽光都變得隨和許多。

直到晚上,田康林從成都趕回來,我們一起相約在嘉陵江旁一家火鍋店裏。

“斯坦,今年打算幹什麼?”酒過三巡,在火辣的空氣裏我被火鍋燙的大汗淋漓。

“我想開一個酒館。”田康林喝了一杯酒慢慢說到。

“啊?”我訝異出口。

“不想在娛樂圈裏摸打滾爬了,我想靜下來創作,開個深夜的酒館,忙的時候寫寫歌,不忙的時候唱唱歌。”

“真,真好啊!”

“你要不要來?”田康林放下手中的酒杯帶著期盼問我。

“我…………”田康林的提議讓我很動心,開一個酒館一直是我的願望,以至於我激動到連酒杯都拿不穩,灑落許多酒來。

“怎麼了?想來就來,給我一個堅定的答案,我們可以一起投資!”田康林看我欲言又止的模樣說到。

“唉,可我………二十號許立的公司就要正式提上運轉日程,唉,分身乏術啊!”

“這也是個問題。”田康林點頭,於是我們晚餐在一頓抑鬱的小酒中潦草結束。

三天後,我送芷宇兒上了去美國的飛機,而她在時代新城的複式公寓暫時由我居住,這給我省了一大筆租房的費用。

“陳楊,我們變了不是嗎?”芷宇兒離開的晚上我和田康林事這座城裏互相取暖的兩個人,於是又坐在渝城的江邊喝酒。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