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手送出去的女人,還想完整無缺的奪回來。
唐家那兩姐妹,他都想要?
所以一邊下狠心用唐樂樂把唐寧暖換回來,又一邊計劃利用他把唐樂樂奪回來?
無比矛盾的心理。
他壓抑住自己的怒意,冷淡的道,“我的人已經在找了,戰少,那座山是什麼狀況你也很清楚,不要強人所難。”
“強人所難又怎樣,你隻要記著我的女人必須要好好的下山。”
步數眼珠子轉了轉,神情略帶驚駭。
是他聽錯了,還是他理解錯了?
戰少如此暴躁,是因為他最討厭的唐家三小jie?
電話掛斷,戰墨謙直接將手機拋了出去,歩數暗叫一聲不好,連忙幾步跑過去接了過來,還好他身手反應好,新買的手機啊。
嗷,他剛剛說什麼來著,要找塊風水寶地把唐三小姐埋了?!
尼瑪,他居然詛咒了頭兒的女人。
歩數哭喪著一張臉,連忙謝罪表忠心,“頭兒,唐三小姐一看就是吉人自有天相的模樣,一定不會有事兒的,我歩數發誓,一定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把她救出來,您一定要相信我,我們是最優秀的……”
“閉嘴。”
“哦。”步數老老實實的閉嘴了,他不敢跟閻王殿下嗆聲。
隻是,想了想,他還是弱弱的開口,“頭兒,蕭騰他們是為了給自己的家人報仇,該不會直接撕票了吧?”
“不會。”戰墨謙沉著一張臉,眼前看到的都是唐樂樂最後從他身側走過時輕描淡寫的眉目,以及眸底狹長的淡淡的諷刺和自嘲。
落在身側的手不動聲色的捏成了拳頭,他麵前仍舊沒有表情,唯有眼睛裏是深不可測的黑暗和不加掩飾的殺意,“蕭騰可能會直接殺了唐樂樂,但他手下的人不會同意,他們是為了報複,當初他們的親人也不是直接死在唐慕凡的手裏,所以,不會直接殺了她。”
他查過他們的卷宗,修過犯罪心理,仔仔細細的分析過,就算他把唐樂樂換過去,她也不會死。
是,他不會讓她死。
他低頭,漆黑深冷眸望著自己的手,薄唇勾出淡淡的諷刺的痕跡。
站在黑色的邁巴赫車身前,整個人的氣場陰沉深冷得宛如一尊閻王,黑色的大衣被山間的風吹得飄揚。
唐樂樂是他的,他能罵能傷,也隻有他能。
任何其他人,誰敢動她一根頭發。
他會讓他們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男人的唇勾出淡漠的弧度,眸色凜冽著殘厲的冷芒,“步數,叫人去查,包括蕭騰在內的那十三個人裏,他們的家人是不是全都死光了,如果沒有——給我帶過來。”
步數心裏一驚,腦子轉的飛快,磕磕盼盼的道,“頭兒,這事兒要是被戰老知道了,他會削了我們的。”
擦,戰少什麼時候走這麼血腥沒有人性的路數了?!
戰家一門清譽,環繞的就是鐵血正義的光環,戰少怎麼能學唐慕凡走這種歪門邪道呢?!
戰墨謙抬起眼皮,一記眼風掃了過去,步數頓覺一陣寒風刮過,立即挺直了背,直挺挺的行了軍禮,“是,頭兒,我馬上去辦。”
嗚嗚,他一定會被唐老削成渣渣,居然找無辜的人的麻煩。
夜色已經完全籠罩下來了,這樣的天氣,連月亮都看不到,到處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遠遠的還能聽見野獸的嚎叫。
唐樂樂全身的神經都繃成一根線,她感覺自己隨時會崩潰。
一整天下來,他們幾乎一直在趕路,除了偶爾的休息一下,山路難走,她的體力怎麼可能跟他們這種混黑道的大男人相比。
但一路下來,她幾乎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她不知道他們要帶她去哪裏,也沒有開口問過,隻是在夜色暗下來後,時不時的下意識的摸摸自己腰間的凸起物。
“給我水。”舔了舔幹得脫皮的唇,她啞著嗓子低低的道,聲音壓在喉嚨裏,並不十分清楚。
全身都脫了力,她感覺自己不是在用腳走路,而是意誌力。
一整天,她都沒有喝過一滴水,她已經不行了,再這樣下去,她會直接被渴死。
“呦嗬,這小娘們原來還會開口,我還以為她已經被嚇傻了,變成啞巴了。”
“哈哈哈……”帶著惡意的大聲的笑聲充斥著整個幽靜的山間。
“麻煩給我水。”唐樂樂不卑不亢,再度平靜的開口,吐詞清晰了許多。
“水已經沒有了,你不是一路上甩骨氣不肯要水嗎?現在你求我們也沒用了。”
“如果你真這麼渴的話,我不介意尿給你。”
然後又是一陣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