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墨謙低頭看著被自己抱在懷裏的女人,她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眸底除了冷漠就是冷漠,再沒有其他的情緒了。
薄唇不自覺的緊緊抿起,他將她放在邁巴赫的副駕駛上,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替她扣好安全帶,然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墨色的眸底殺意凜冽,唐樂樂看著這樣的他心跳猝然加快,他想幹什麼?
她還沒來得及出聲,邁巴赫已經如離弦之箭一般朝某個方向衝了過去。
“砰!”巨大的聲響震碎了地下停車場的安靜。
一幫人都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目瞪口呆,一張張臉跟調色盤似的五顏色。
步數看著被撞凹了的阿斯頓馬丁,最先反應過來,額頭上頓時落下三滴汗,頭兒你這是幹啥子?
用你的邁巴赫撞人家的阿斯頓馬丁,好吧雖然你撞贏了,但那都是錢啊,安白這車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的啊一看就是定製貨啊喂。
安白臉都綠了。
戰墨謙這是幹什麼?撞他的車?
他朝戰墨謙的方向看去,正好撞上他幽深的目光,薄唇勾出鄙夷的弧度,眉目間都充斥著男人的囂張與張狂。
安白唇角抽搐,堂堂左輪首領,特麼他就不嫌自己幼稚麼?
邁巴赫駛出地下停車場,唐樂樂回頭看了安白的車一眼,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撞他的車幹什麼?”
那一刻她還以為他開車要直接撞上安白的人。
戰墨謙:“看他的車不順眼。”
唐樂樂:“……”強盜邏輯。
她皺著眉頭看車窗外,“你要帶我去哪裏?這不是回病房的路。”
“回家。”
這兩個字落下,唐樂樂心髒一縮,想也不想的立刻否決道,“我不去,讓我回病房。”
他家就是戰家,這個世界上最恨她的人在那裏,她無法麵對,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麵對。
可惜她的話在這男人麵前從來就沒什麼分量,不管她怎麼拒絕,他都一個字不說,隻管開車。
很開唐樂樂就發現,這條路也不是往戰宅的方向去的。
也是,戰少名下的房子那麼多,他應該也不會帶著她回去刺激他媽媽。
“唐小三,我記得我警告過你,不準再見安白。”
唐樂樂聞言就笑了,她也不怒,反倒是笑眯眯的道,“老公你如果以後都不見姐姐了的話,我也可以往後都不見其他的男人了。”
言則,她還真準備勾搭安白?給他戴綠帽子?
戰少怒不可遏,一路飆車,直到車子停下來她才發現他帶她來的地方是淺水灘的別墅,也就是他將她擄到這裏奪她身體的地方。
車停下,他也不急著下車,有力的手指板過她的臉蛋,灼熱的呼吸都噴灑在她的鼻息間,他低啞著嗓子,“唐樂樂,你跟安白走,準備去幹什麼?嗯?”
他轉背也就那麼幾分鍾的事情,她就這麼快跟其他男人勾搭上了,他真是低估她的本事了。
相比他的怒意,唐樂樂顯得格外的平靜,“你怕傳出去給你戴了綠帽子會很難聽嗎?戰少你放心,隻要你對我好讀,不為難我就可以了,外麵怎麼說我都無所謂,我在跟你離婚之前,一定妥妥當當的跟其他男人保持好距離——至少不會讓媒體逮到壞你的名聲。”
她理解,真的特別的理解,像戰少這等有身份要麵子的男人,不管他喜不喜歡,被其他男人戴了綠帽子那都無比的難看。
“唐樂樂你似乎沒有搞清楚狀況。”他的唇貼著她的肌膚,眸光詭異的閃爍著,幽深危險,“我花了這麼多的人力物力把你從蕭騰那夥人手裏撈回來,可不是為了要把一個隨時讓我腦袋上長草的女人當菩薩供起來,你給我時時刻刻記清楚這個事實——”
他的舌尖刷過她的唇瓣,一字一頓,“你是我的女人,不管是你的身體你的心還是你的任何東西都是我的,任何染指或者想染指的人,你看到蕭騰的下場了,嗯?”
唐樂樂的瞳孔驀然的睜大,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熟悉而陌生的男人,“你……你殺他是因為……”
是因為她?她可以理解成他殺了蕭騰是因為唐寧暖,是因為蕭騰挑釁了他的權威,或者勉強理解成……他是兵蕭騰是賊。
可是他現在居然告訴她,他殺了蕭騰,是因為蕭騰想染指她?
“是。”他毫不掩飾的承認,眸裏是冷酷的光,“所以你下次想清楚了,任何你敢用你自己來換的東西,最後都會毀在我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