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出神的當,戰墨謙俯身用手指扣著她的臉蛋,墨色的眸顏色極深,微微眯起,薄唇挑著,“唐小三,叫老公。”
唐樂樂對上他的眼,忽的笑了,她低低喃喃的道,“戰墨謙,你知道老公兩個字是很神聖的職位麼?”
她的笑意很單薄,卻又令人移不開視線,“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年輕瘋狂年老纏/綿,你縱容我的習慣,愛著我的一切,哪怕爭吵也依舊相濡以沫的過一生,這才配得上老公兩個字。”
戰墨謙盯著她的眼睛看了足足三十秒沒有說話。
她忍不住反思這話兒好像文藝了點兒?不怎麼適合這樣的場合,正準備說點其他的什麼轉轉氣氛。
戰少再度發話了,“你矯情什麼?叫老公。”男人英氣的眉毛高高跳起,霸道得理所當然,“我的配偶欄上寫著你的名字,你就該乖乖的叫老公。”
唐樂樂,“……”原來她說的都是廢話。
側開臉,唐樂樂的視線落在對麵的沙發上,她撇撇嘴,淡淡的道,“在我心裏你不是我老公。”
戰墨謙的手指開始用力,他陰沉著一張臉,“我哪裏不是?唐樂樂,結婚證,該有的該做的,我們還缺了什麼,你說!”
這女人到底在矯情什麼?讓她叫聲老公,有這麼難麼?
唐樂樂的臉紅了紅,為他說的某個直白的詞眼。
她輕哼了一聲,“戰墨謙,結婚證我們各有所圖,後麵那件事從來都是你強迫我,你一不疼我二也不愛我,在這種鬧鬼的晚上去陪其他女人,你不是我的老公,你是唐寧暖的,你去找她叫。”
男人的眼睛驀然一眯,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變得幽深起來——各有所圖麼。
如果說他是為了讓她心甘情願的去換寧暖,那麼她圖的是什麼?
難道她圖的不是他?!?!
這樣一想,戰少的臉色頓時就變差了不少。視線無意間落到她額上那一圈白色繃帶上,更是覺得不爽。
她吃完麵休息了一會兒,就跟著戰墨謙一起下去了。
他原本勒令她呆在房間休息,但是唐樂樂堅決不肯,她才不要一個人呆在這個鬼地方,等下那人又冒出來怎麼辦?
戰墨謙大概是看出了她的恐懼,最後讓她跟著下去了。
飯廳裏,黎茹和翟亦城在麵包。
溫蔓給顧澤和自己煮了麵在吃,他瞳孔微縮,漫不經心的用筷子夾著麵,甚至無人察覺到他的視線落在桌角的唐寧暖身上。
見樓梯上戰墨謙攜唐樂樂下來了,他菲薄的唇畔勾出淡笑的弧度,低沉的嗓音帶著戲謔,“戰少和戰夫人這麼快和好了嗎?”
唐寧暖聞言就抬頭看了過去,唐樂樂腦袋上綁著繃帶,她站在男人的身邊,纖瘦單薄,有種小鳥依人的錯覺,令人看著很刺眼。
戰墨謙擰眉看著已經吃完早餐或者正在吃早餐的人,濃眉顯示出他極大的不悅,媽的,這破地方離市裏不知道多遠,他吃什麼?!
他低頭抓住自己身邊正準備離開的女人,盯著她看了三秒鍾,“唐樂樂,你去給我煮麵條吃。”
唐樂樂麵無表情,挑著眼角以眼神問道,為什麼我要給你煮麵?而且叫一個腦袋有傷的女人給你煮麵你好意思麼?
“房間裏有麵包,你可以先吃麵包填肚子。”見男人擰著一雙好看的眉,唐樂樂還是小聲的道。
他那是什麼眼神?好像她不給他煮麵吃是多大的虐待。
“麵包難吃。”戰少堅持,“給我煮麵。”
他的聲音低沉,說話的時候眼神還淡淡的掃過溫蔓,她正細心的為顧澤將麵裏的蔥挑了出來,“剛剛我讓攝像叔叔幫我看會兒火,他就一起把蔥都灑進去了,我都幫你挑出來了。”
顧澤沒有出聲,唇畔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也沒有看溫蔓或者說什麼,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事情。
唐寧暖站了起來,她瞟了唐樂樂一眼,臉上掛著笑容,“墨謙,我幫你煮吧。”
唐樂樂聞言看都懶得看他們,轉身就準備去沙發上歇息。
一隻手提著她的肩膀,她整個人都連帶著被拖了回來,戰墨謙英俊的側臉完美而麵無表情,“寧暖沒有下過廚,唐樂樂,煮麵用不到你的腦袋,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