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麵的光線充足的說明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身心滿足後的充足休息讓他整個人變得格外的舒暢。
低頭看著被自己鎖在懷裏的小女人,白嫩的肌膚嬌媚可人,長長的睫毛微微卷曲,細細的發落在頸上,拉低的領子裏影影綽綽都是滿目的吻痕,乍一看上去甚至觸目驚心。
他擰了擰俊眉,他有這麼有力?她看上去這麼慘兮兮的。
“唐樂樂。”男人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臉蛋,“醒來。”
柔軟的臉蛋滑膩溫軟,手感極好,戳一下又會馬上彈回來,他忍不住多戳了幾下,嗓音低低沉沉,“唐樂樂,起床了。”
她睡得正沉,隻感覺有什麼在時不時的戳著自己的臉,又癢又煩,臉蛋轉了方向隻想繼續睡,她好累,好困……
戰墨謙見她居然轉背對著自己,頓時惱怒,一手見她的腦袋又轉了過來,手指還在那兒一個勁兒的繼續戳她的臉,嘴裏跟和尚念經似的不斷的念叨,“唐小三,馬上醒來。”
唐樂樂終於在睡夢中怒了,手以極快的速度抬了起來,用力就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正玩得不亦樂乎的男人就這樣被甩了個正著,臉色刷的一下黑了一下,難看得不行,他死死的盯著還在自己懷裏睡得不知所以的女人,恨得咬牙切齒。
他媽的都這都是第幾次了?!
這女人糟糕的起床氣什麼時候能改改?
誰來叫她起床就得挨她一個巴掌?!
他黑著一張臉死死的瞪了她好幾分鍾,好幾次都想下手將她給掐醒,可是看著她香甜的睡顏,尤其是眼睛下麵還有一層淡淡的黑眼圈,次次都下不去手。
最終還是憤怒的決定再讓她睡一會兒,看在她昨晚被他推一把傷了腳的份上!
唐樂樂睡得正安穩,突然身邊的熱源就這樣抽走了,她秀氣的眉頭頓時皺巴了起來,身體不由自主的跟著那股熱熱的源泉再次靠了過去,並且無意識的死死的扒著不肯放。
戰墨謙還沒起身就被女人抓住了,那雙手死死的抱著他的手臂不準他走,甚至整個柔軟的身體都靠了過來。
一大早就這麼主動。
他又有反應了。
他擰著眉頭,考慮一會兒,三十秒後,還是試圖將她扒開,但是唐樂樂抱得緊,他又不能下太大的力氣,這樣一來二去,她又躺在他的懷裏了。
眸光微動,他俯身湊了過去,唇貼著她的臉蛋,有意無意的蹭了蹭,“唐樂樂,親親好不好?”
唐樂樂皺眉,一掌將他撥開,不滿的嘟囔道,“……不親。”
男人的臉色黑了黑,不死心的低頭湊了上去想要親吻她的唇,唐樂樂像是沒睡著似的敏銳得又是一個巴掌甩了過來。
戰少這次靈敏的躲了過去。
他低頭看著睡在自己懷裏的女人,十分鬱積。
誰想唐樂樂揪著他的衣服再次嘟囔著開口了,“抱抱。”
戰墨謙,“……抱抱。”
他無奈的調整了自己的姿勢,小心的將仍舊在沉睡的女人抱到了懷裏,眼睛裏是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寵溺。
帳篷內再次安靜了下去。
已經吃完早餐跟著帶著攝像師四處溜達的路唯一在到達安白的帳篷內時,神情十分的詭異,“安公子,你晚上做夢被人揍了嗎?”
安白正搭著燒烤架用一個簡易的小鍋煎著金燦燦的雞蛋,渾然不在意一幹攝像師錯愕的目光,漫不經心的道,“你們確定要把我這個樣子拍下來毀我形象嗎?”
路唯一唇角抽搐了一下,僵硬的道,“……沒事,安公子,這點小傷無損你的完美。”
安白露出一口白牙,笑容風華絕代,黑眸半眯,“路編,你說這是小傷,小心被我家粉絲圍攻你的節目。”
被戰墨謙那隻野獸一樣的男人胖揍了兩拳,昨晚要不是季昊給他上了藥,今天估計半邊臉都得腫起來。
路唯一望著他被罕見的傷臉,默默的問,“難道你昨晚試圖對樂樂圖謀不軌了麼?所以戰少把你揍成了這幅模樣?”
不要問她為什麼一下就找準了目標,顧澤斯文陰柔,秦軒看上去溫潤不會輕易動手揍人,季昊更加不會,翟亦城沒有理由。
而且看這個傷勢的嚴重程度,是出自戰少之手無疑。
安白從容不迫的將鍋裏的雞蛋盛到碟子裏,輕嗤一聲,“我像是會對女人圖謀不軌的人麼?我向來講究兩情相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