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但見阿紫小嘴微微翹,卻不轉身,顯然是對來人很是顧忌,當下李岩調轉目光向著笛聲來處瞧去,隻見一個白衣人影飄行而來,腳下甚是迅捷,片刻間便走到火焰鼓氣一吹,那火焰陡地熄滅,隨即大亮,蓬的一聲響,騰向半空,升起有丈許,這才緩緩降低,眾人高呼:“大師兄法力神奇令我等大開眼界。”
李岩看的清楚,心不由得為之暗笑不已:“這人的武功雖然不錯,不過,就是愛顯擺了一些,這手把戲耍的雖然不錯,可惜,終究不是正宗武道,將來若是不能夠在武林之立足,當一個耍把戲的,卻也不失為謀生之道。”
武者修煉武功,雖然是能夠戰力大漲,可是,終究不是修行者,能夠引動天地靈氣為己所用,修煉諸般術法,當然了,若是能夠將武道修煉到登峰造極的境界,成為人仙級別的超然存在,倒也是能夠做到舉手投足之間,施展各種神通,但顯然,這來人還沒有這麼高深的武功。
夜色之,目光延伸,李岩原本以為這個“大師兄”定然是一個年以上的男子,但此時瞧得分明,卻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身材高瘦,臉色青泛黃,麵目卻頗英俊。隻聽他向阿紫道:“小師妹,你麵子不小啊,這許多人為你勞師動眾,從星宿海千裏迢迢的趕到原來。”
阿紫道:“連大師哥也出馬,師妹的麵子自然不小了,不過要是算我的靠山,隻怕你們大夥兒的份量還有點兒不夠。”
那大師兄哼了一聲道:“師妹從小由咱們師父撫減低養長大,無父無母,打從哪裏忽然間又鑽了許多親戚出來的?”
“人都是有爹有娘的,我有也沒什麼奇怪的。”阿紫一雙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個不停,頃刻之間,心也不知道閃爍而過了多少陰謀詭計,隻把話音一轉,口道:“隻不過我爹爹、媽媽的姓名是個大秘密,不能讓人隨便知道而已。”
那大師兄聞言,心果然生起了幾分顧忌的意思,眉頭一皺,口循聲道:“那麼我還真想問一下,師妹的父母是誰?”
阿紫見他神色有異,知道自己的話語,已然起了幾分效用,當下更是沉聲道:“說出來嚇你一跳。你要我說麼,快開我了的手銬。”
那大師兄能夠在星宿派這種爾虞我詐的地方,當上大師兄,又豈是什麼好相與的,心謀詭計玩起來,更在阿紫之上,當下,口出聲道:“開你手銬,那也不難,不過,你要先將神木王鼎交出來。”
阿紫道:“王鼎在我李大哥那裏,三師哥、四師哥、七師哥、八師哥他們不肯向他要,我又有什麼法子?”
那大師兄向李岩曰間所遇的那四人瞧去,臉露微笑,神色溫和,那四人卻臉色大變,顯得害怕之極,出塵子道:“大..........大師哥,這可不關我事。那人本事太大,我..........我們追他不上。”
見出塵子口吃不清,那大師兄不由得為之眉頭一皺,旋即調轉目光,口出聲道:“三師弟,你來說。”
那胖子道:“是,是!”便將如何遇見李岩,李岩如何一腳踏裂地麵,碾碎了鋼杖等等,竟然沒點隱瞞,他本來行事說話都是慢吞吞地泰然自若,但這時對著那大師兄,說話聲音發顫,宛如大禍監頭一般。
那大師兄待他說遠,方才點了點頭,向出塵子道:“你跟他說了什麼?”出塵子道:“我.........”那大師兄道:“你說了些什麼?跟我說好了。”出塵子道:“我說.........這座神木王鼎,是本門的三寶之一,是........是練那個**的。我又說,師父說道,原武人一聽到我們的化功**,便嚇得魂飛魄散,若是見到這座神木王鼎,非打得稀爛不可。我說這是一件稀世奇珍,非同小可,因...........因此請他務必歸還。”
那大師兄道:“很好,他說什麼?”
出塵子道:“他..........他什麼也不說,就放我下來了。”
那大兄道:“你很好。你跟他說,這座神木王鼎是練咱們‘化功**’之用,深恐他不知道‘化功**’是什麼東西,特別聲明武人一聽其名,便嚇得魂飛魄散。妙極,妙極,他是不是原武人?”
出塵子道:“我........不..........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