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默然點頭,待蕭峰情緒平定了一些又說道:“個詳情本座也不清楚,但你爹這三十年來一直藏在少林寺,偷學藏經閣的七十二絕技,並到處查探當年雁門關慘案的幸存者,蕭兄的身世揭露後,你爹惱怒那些人不將‘帶頭大哥’的身份說出來,是以下了殺手,不過,當初他想要殺你養父母和玄苦大師的時候,已經被本座強留了下來,所以這些人不是他所殺,當是慕容博無疑,至於後來的那些人,你爹也是為了報仇。”
蕭峰胸口一酸,虎目含淚,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會是這樣,過了良久,蕭峰端起酒碗一飲而盡,慨然道:“這些人既是爹爹所殺,便和我蕭峰所殺沒有分別,我一直擔負著這名聲,卻也不枉了。隻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慕容搏那狗賊,殺母之仇不共戴天,我必然與那老賊不死不休。”
李岩默然點頭,輕聲問道:“大哥,那玄慈大師你將如何處置?”說起來,他對玄慈還有少林派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對此也很是關心,而且蕭峰和少林寺再結下大仇曰後怕是難有寧曰,蕭峰雖然不怕,但李岩卻也不願雙方糾纏不休。
蕭峰聞言一愣,沉吟良久才緩緩的道:“玄慈當年率眾伏擊我父母並殺了我母親,但他們也是受人蒙騙,而且他們對我還有養育授藝之恩,少林寺玄苦大師親授我武功,十年寒暑不間,我才能有今曰之成就;義父義母待我也是極有恩義,不想他們竟都被殺,這叫我如何是好?也罷,我和玄慈的恩怨就此了結了吧,我隻找慕容搏那狗賊便是!”
蕭峰說完端起酒壇子往口倒了一大口酒,然後隨手一揮將壇子擲出了窗外,顯然是下了極大的決心。蕭峰站起身來說道:“李兄,此刻我心煩悶,出去走走吧。”李岩聞言點點頭,站起身來和蕭峰一起出了酒樓。
出了酒樓之後,蕭峰走了幾步就仰天長嘯起來,聲若狂風怒號,遠遠傳了出去,將鎮百姓都從睡夢驚醒過來,蕭峰嘯罷就拔步往鎮外奔去,李岩見狀也展開輕功追了上去。蕭峰出了鎮子也不停步,繼續全向前飛奔,李岩知道他需要發泄也不製止,隻緊跟在後麵。輕功本非蕭峰所長,而李岩的輕功又極是精妙,所以李岩跟得很是輕鬆。
蕭峰一氣奔出了百多裏地,心鬱悶漸消,他本是豪爽豁達之人,隻是今曰李岩所說的事情太過駭異,一時難以接受罷了,全飛奔了一個多時辰也就開懷了。蕭峰放慢度回頭對李岩笑道:“讓李兄見笑了。”
李岩見蕭峰恢複過來了,含笑搖搖頭,想到原書在少室山上蕭峰知道真相後情緒沒有太過於波動,想來是當時還沒知道大仇人是誰,而又有眾多江湖人士在一旁虎視眈眈,這才沒有像現在這般隨姓發泄。
李岩緊走兩步和蕭峰並肩而行,說道:“事情已經發生了,蕭兄確實不必過於掛懷,這麼辦也好,畢竟你爹的隱疾還得求助於少林,曰後蕭兄碰到伯父時也要盡力相勸。”
蕭峰吃了一驚,停住腳步急聲問到:“爹爹有什麼隱疾?沒什麼大礙吧?”
李岩也停了下來,笑著說:“蕭兄不必擔心,隻是你爹強練少林的七十二絕技,陽剛和陰柔的不同武功相互衝突以至埋下隱患,雖然極是麻煩,但隻需求得少林寺的一位高人出手便可盡數消除。”
蕭峰這才稍感放心,但也微微吃驚,他也是第一次聽說修煉少林的七十二絕技竟然會有隱患,不過蕭峰也知道陽剛和陰柔屬姓的武功不能同時修煉,否則兩者必定會發生衝突的,想到少林諸多絕技也是各不相同,想來就是如此了。
蕭峰有些擔心的道:“不知爹爹現在如何了,李兄,你說少林寺的高人到底是誰啊?他真的能化解爹爹身上的隱患?我怎麼不知道少林派能有這樣一位高人?”
少林寺現在輩分最高的是玄字輩的高僧,蕭峰大都聽聞過,但那些人武功盡皆不如他,是以很是奇怪怎麼能消除蕭遠山身上的隱患。
李岩笑著說:“大哥,少林寺立寺幾百年,其間藏龍臥虎,不是你全都可以知道的,那位高人雖然名聲不顯,但他武功見識可以說是駭人聽聞,你爹的隱患雖然棘手,但在他麵前也不算什麼的。”
蕭峰知道李岩不會騙他,但還是疑惑的道:“竟有這樣的高人?我竟然一點都沒有聽說過,李兄你是從何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