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唱了,快別唱了!”
許相思笑問,“怎麼,願意放我進去了?”
守衛崩潰,“進什麼進,我們家莫先生身體染恙,需要靜養,你……你這不是害我嗎!”
“那我管不著,我就是要見莫懷仁,他不見我,我還唱。”
“你……你這是耍無賴!”
“你看出來了?我不僅是無賴,還是女流氓呢,你出來呀?”她眨了眨眼睛。
“……”守衛抓狂。
豪華莊園裏,在床榻之上靜養的莫懷仁放下了手中的報紙,外麵那聒噪的歌聲令他深深蹙眉。
“管家!”
“先生!”管家匆匆趕來。
莫懷仁指著窗外質問,“這誰?哪個下人在唱歌?荒腔野調的,像什麼話!”
管家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小心回答。
“是……是冷墨的妻子,就是那個許相思……”
“她?”莫懷仁一臉陰沉,“她怎麼會在這裏?”
“是這樣的,先生。方才我接到門衛報告,說這許相思要來探望你,我當然不能讓她進來,就未經您同意,擅自差門衛把她打發走,可誰知……她非但不走,還在門外用擴音器瞎叫嚷。”
“她是想幹什麼?”
管家麵露難色,“不知道啊。”
蹙眉沉思片刻,莫懷仁將報紙扔在一旁,煩躁的揮揮手。
“讓她進來,進來!再這樣吵下去,我的頭簡直要炸了!”
“是,我這就去!”管家匆匆離去。
莫懷仁抬手揉了揉生疼的眉心,臉上寫滿了無奈與煩躁。
真不知道冷墨是怎麼管教自己女人的,好歹也是豪門的大少奶奶,平日裏沒有體統也就罷了,居然還……
簡直是女無賴!
許相思被安排在了會客廳。
她雙手負於身後,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屋裏華麗的擺設,好奇的這摸摸那看看。
隻見這屋子裏到處都擺滿了物件,有油畫,有瓷器,還有一些複古的西洋望遠鏡什麼的,看上去都像是古董。
她輕哼一聲。
這老狐狸,這麼好的東西全擺在會客廳,就為了充門麵而已,也不怕被人不小心給打碎了。
沒一會兒,莫懷仁出來了。
他一改往日衣著得體的習慣,此刻身上穿著睡衣,肩上卻披著西裝,臉上一片病態之色。
“你總算肯見我了,老狐狸?”她笑著說。
“哼,你來做什麼?”莫懷仁臉色陰沉。
“來探望你呀。”
說著,許相思湊過去,圍著莫懷仁轉了一圈兒,出言戲謔,“嘖嘖,老狐狸,你的氣色看起來不太好,真是讓人擔心呢。”
“探望?”
莫懷仁看了看她空落落的手,冷笑,“既然是來探望,為何兩手空空?”
許相思笑的眯起了眼睛,“我知道你心裏還在恨我,恨冷家,所以呢,我也就不帶東西來了,反正也會被你扔了,那多可惜啊?”
“你……”莫懷仁怔了一下,旋即被氣笑。
這小丫頭可惡的很,尤其是那張小嘴巴,伶牙俐齒的,有時候真讓人恨不得把她牙給掰下來!
許相思渡步來到柔軟的沙發上坐下,換了個舒服的坐姿,一副隨意模樣。
“老狐狸,你好歹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沒想到,卻那麼摳門。”
“摳門?”莫懷仁皺皺眉,“怎麼說?”
許相思冷瞥了一眼茶幾上空落落的茶盞,“你瞧,我等了這麼久,你府上的傭人卻連一杯茶都不給我上,不會是你舍不得茶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