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睡得昏昏沉沉的時候,隱隱約約似乎聽見有人推開自己的房門走進來。
她懶懶的翻了個身,用腳裹住身前的被子,這是她睡覺的時候一個很不好的習慣。
以前跟南崢嶸一起睡的時候,自己每天晚上都要像一個八爪魚一樣黏在他的身上,才能不踢被。
在南崢嶸的口中就是,他之所以自我犧牲是因為她的踢被能力實在是太讓人難以忍受了,如果自己不讓她抱著,那麼自己早晚有一天會死於流感。
對於這一點,慕晚自己也覺得很抱歉,但是這又不是什麼病,根本沒辦法預防,或者說診治和改正。
所以雖然自己無論春夏秋冬都會不同程度的感冒,但也因此鍛煉出了一幅還算不錯的好體格。
“還真是跟以前一樣,睡得跟死豬一樣。”
男人的聲音低沉且溫柔,在睡夢中的慕晚耳邊響起,卻被她誤以為是自己相隔多年的美好夢境。
之後,她似乎感覺到有一雙溫暖的手,滑過自己的雙腿,輕輕的將她的姿勢擺平,然後原本被自己緊緊抱住的被子,便又被人拉了出來,蓋在了她的身上……
這些情景都好溫暖,自己曾經跟南崢嶸在一起的那些年,也會經常做這樣的夢,有時候她甚至還以為是不是南崢嶸在自己睡著了的時候做了這些……
但是每當自己問他的時候,他都是冷冷的撇自己一眼,一臉嫌棄的說:“別做白日夢了,我分明就是恨不得你快點凍死才好,怎麼可能還給你蓋被子?”
諸如此類的話語在惜字如金的南崢嶸身上,可以說是數不勝數。
這麼說來,南崢嶸的腹黑和陰險的屬性應該在很多年前就已經有了雛形,自己當時怎麼就沒發現呢?
想到這,慕晚便忍不住覺得痛心疾首。
一不小心,傷心過了頭,便將她整個人從那個美好的夢境當中拽了回來。
她在被子裏溫暖的轉了個身,雙眼微微睜開了一條縫,迷蒙的背景當中,她好似看到有個人站在背光處,身影修長且讓她覺得十分熟悉。
她伸手揉了揉眼睛,過了一會才睜開雙眸,這一回,她視線當中的那個男人的身影終於清晰了起來。
但是在看清了那個男人的臉的那一刻,她的眉頭也跟著擰了起來。
“你怎麼會在我的房間裏?”
慕晚一臉嫌棄的質問。
南崢嶸臉上的表情本來就是那種萬年不變的冰山臉,現在聽見慕晚這麼一說,頓時更加陰寒,眸光深處,透著隱隱的怒氣。
“怎麼,我就不能在你的房間裏?”
“這裏是我的私人空間,你這是侵犯個人隱私你懂不懂?”
“那南公館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我買下來的,你現在算不算是侵犯我的個人土地?”
“如果我真的侵犯了你的個人土地,那麼我還真的希望現在就把警察叫過來,趕緊帶我離開這個鬼地方。南崢嶸,你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個我嗎?圍著你團團轉,全世界都是你,像個傻子一樣被你耍了整整二十年的唐慕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