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戴安娜宣布了要給南崢嶸和唐慕晚舉行婚禮之後。
列文就再也沒有在宮殿裏出現過。
少爺以前就經常出門,一出門就好幾個月也不露麵,下人們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隻當是少爺又跑到外麵瘋去了……
隻是,戴安娜小姐的房間裏再也沒有人敢去換花瓶裏的新鮮玫瑰花。
列文離開那天插在花瓶裏的花一****的枯萎下去,戴安娜卻看也沒再去看一眼。
婚禮的日期漸漸近了,這些天戴安娜表現得異常興奮,有關他們的待遇也處處都提高了好幾個檔次。
婚禮是在共宮殿附近的一個教堂舉行,戴安娜以自己的名義包下了那裏一天,那一整天,教堂會被戴安娜的人包圍的水泄不通,裏麵是他們邀請的賓客。
一直到婚禮結束……他們兩個人簽署離婚協議,然後慕晚就可以離開了。
而南崢嶸會立刻起身前往瑞士進行康複計劃。
跟戴安娜的興奮相比,兩個新人的情緒可以說是平靜的有些奇怪了。
這些天,他們跟平常一樣衣食住行,但兩個人的交流明顯的少了很多,大部分時候唐慕晚在院子裏散步,南崢嶸在屋子裏看書。
幾乎一整天都不會說一句話。
女仆們將種種現實情況轉告給了戴安娜,戴安娜隻是笑,暗歎。
再恩愛的情侶又如何,麵臨這樣的問題還不是各自飛?
愛情……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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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進行的當天,南崢嶸寫好的請帖,並沒有請來所有的人,唐家隻有唐樂臻一個人到了場。
南崢嶸這邊的人倒是都到齊了,早早的就在教堂裏等著了。
慕晚換好了衣服,一身及地魚尾白婚紗,一字領的設計,珍珠項鏈,朦朧的白紗襯得她肌膚似雪,眸光似星。
南崢嶸坐在輪椅上深深地看著她,有些著迷。
在他的注視下,她看到了對麵穿著西裝,一如往昔有著修長俊逸身姿的男人,盡管是坐在輪椅上,他仍然是那麼的奪目耀眼。
像他這樣的男人……果然是不該一輩子在輪椅上度過的。
她暗暗感歎著。
南崢嶸活動了一下輪椅上的按鈕,輪椅走到她身邊,他抬頭看她,目光有些複雜。
“對不起,我沒想到這輩子我給你的每一次婚禮,都是這麼的不完美。”
他低聲說。
她想笑一下,但真的是笑不出來,隻能伸手握住他的手,捏了捏他的掌心,以同樣的音量告訴他。
“沒關係,我不在乎。”
隻要是跟他在一起,再不完美的婚禮也是最幸福的婚禮。
他幽幽歎息,沒有在說話,隻是靜靜的握著她的手,兩個人從禮堂的紅毯上往裏走。
結婚進行曲跳動著歡快的音調,可現場微笑著的人,隻有戴安娜一個。
包括新郎新娘的臉上也沒有一絲的笑容。
整個氣氛有些詭譎。
南崢嶸和慕晚牽著手走到了基督像的麵前,冒著冷汗的牧師抱著聖經走上主持台,剛要開口。
南崢嶸忽然打斷了他。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