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主帥徐榮再次下令,集火衝擊過來的青州軍。
無數的箭雨就像飛蝗般撲向了太史慈的精銳部隊,打在身上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
徐榮眉頭緊皺,完全沒有想到青州騎兵會主動攻擊右翼騎兵。
他下達命令,讓涼州鐵騎全部壓上,與青州騎兵進行對攻。
就在涼州鐵騎舉起馬朔展開衝鋒時,青州兵的口號再次雷鳴般的響起。
“火——!”
在青州騎兵疏密有致的空隙中,身後的混合步兵詭異莫測的出現在了敵人麵前。
鉤鐮槍兵無所顧忌去鉤倒騎兵的戰馬,讓涼州騎兵大為驚駭。
他們還未來得及反應,背後的斬馬刀兵便已經從現在鉤鐮槍兵的身後。
眾人抬起左手,弓弩聲起,無數支手弩出的小型弩箭如同蝗蟲般射向了敵人的臉。
慘叫聲起。
無數的涼州騎兵的臉上被釘入了這種弩箭。
更有無數人直接就被射瞎了眼睛,被弩箭射入了大腦,仰麵從戰馬上掉了下去。
就算沒死透的,也被從後麵趕上的斬馬刀兵迅地解決掉。
緊接著,青州的騎兵再一次縱馬上前,用長槍擋住了對麵騎兵的馬朔。
然後鉤鐮槍兵出,斬馬刀兵再出。
如此周而複始。
各種士兵間歇性地流水般攻擊,就像滾刀器將待宰的肥豬卷成肉沫。
很快,太史慈、高順、廖化、徐盛等人出現在了涼州騎兵的最前方,開始了更為有力的衝擊,打得涼州騎兵節節敗退。
賈詡站在後方,冷冷旁觀右翼的戰況,嘴裏泛起冷笑。
“是時候收網了,命令中軍向右旋轉,攻擊青州兵側翼的混合步兵;命令中軍弓箭手後撤,左軍湟中義從攻擊青州兵前鋒;命令並州騎兵一部增援,另一部開始迂回,包抄青州兵的後背。”
戰場上,涼州軍再次變陣,意圖把兩萬青州兵全部吃掉。
涼州中軍重甲步兵舉著盾牌開始轉向,兩丈長矛平舉,變成一排密集的矛林緩緩向青州軍的側翼逼近。
身後弓弩手射出密集箭雨,對斬馬刀兵、鉤鐮槍兵造成致命打擊。
即便青州兵那簡潔輕巧的鎧甲,也隻對身體的幾個重要部分作出了必要的保護,普天蓋地的箭雨依然重創了他們。
接著,涼州中軍的弓箭手開始迅速後撤,讓左翼的湟中義從對青州鐵騎發動攻擊。
他們身材矯健,手中長矛不斷投擲,在空中化作流光,飛向青州軍的戰馬。
雖然青州鐵騎全身披甲,可是戰馬的腿部卻沒有保護。
矛尖刺穿了馬腿,將戰馬上的騎兵給摔了下來,被後麵的騎兵踏成肉泥。
五千湟中義從和太史慈的青州騎兵側翼碰撞到了一起。
一萬南軍重甲步兵和太史慈的青州步兵方陣碰撞在了一起。
一萬並州鐵騎可開始增援陷入膠著的涼州鐵騎。
一萬並州鐵騎在戰場上劃了一個弧線,跑到了青州鐵騎的後方,打算對青州軍來個背刺。
涼州兵的變陣自然引起了太史慈的注意,他舞動銀槍刺穿一個騎兵的胸膛,隨即命令青州兵開始變陣。
就在這時,青州兵再次發出一陣山呼海嘯的怒吼。
“山——!”
那令人望而生畏的重裝騎兵排成三列整齊的橫陣,阻斷了涼州鐵騎的反衝鋒。
後麵騎兵開始下馬,半跪在地上。
他們從背後解下了那麵半人高的盾牌,密密地靠攏不留半點縫隙。
轉瞬間,竟然在涼州鐵騎的對麵形成了一道盾牌作的銅牆鐵壁。
後麵的青州步兵也舉起盾牌和長槍,圍成一個半弧形的圓陣,抵禦來自側翼的涼州重步兵和並州鐵騎的攻擊。
那些強弩兵迅速上前,把強弩架在了前麵半人高的盾牌上的凹口處,迅拉開弓弦,箭匣也已經插上。
青州兵再次發出一陣山呼海嘯的怒吼。
“風——!”
下一刻,無數的弩箭同時射出。
萬箭齊發,就像是一片迅速移動的烏雲,轉眼間就射到了涼州騎兵眼前。
慘叫聲四起。
涼州騎兵們的身體被強勁的弩箭所貫穿,被擊打得飛了起來。
落地時,地麵上變成了無數的刺蝟。
戰馬四散奔逃,阻斷了前來支援的並州鐵騎。
“風——!”
青州兵發出了一陣山呼海嘯的怒吼,他們再次來了一輪萬箭齊發。
弩箭劃出優美的軌跡,在空氣中滿是“嗚嗚”的聲音,還沒等涼州騎兵作出反應,箭頭就已經射到眼前。
人仰馬翻。
滿地到處都是屍體和鮮血。
徐榮氣得目眥欲裂,身後的將領更是呆若木雞,說不出話來。
他們根本不會想到,青州兵的弓弩不但射程極遠,而且上箭度極快,完全打破了人們對弩箭優劣得失的常規認識。
“嗚—嗚—”
青州軍的弩箭如蝗蟲般射出,強勁的力量使得衝在最前邊的涼州騎兵被弩箭輕易的穿透了身體,跌落在馬下。
青州的強弩兵利用強弩上偏心輪嫻熟且輕易的拉開強弩的弓弦,箭匣裏的箭自然下落,準確落在凹槽中。
“嗚—嗚—”
“嗚—嗚—”
“嗚—嗚—”
轉眼間又是三輪弩箭射出,快得不像話。
鮮血四散揚起,涼州騎兵慘叫連天。
這一萬騎兵在弩箭的攻擊下傷亡殆盡,增援而來的並州鐵騎也好不到哪去。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一萬並州鐵騎也殺到了跟前,手中泛著烏黑的死亡之光的長矛刺向盾牌後麵的強弩兵。
驀地,數千強弩手迅速後撤,這些重裝騎兵熟練抄起放在地麵上的長槍,又把垂直豎立在地上的盾牌向後傾斜,組裝成了簡易拒馬。